“只要沙场马蹄如雷,你哪怕个字都不说,就没谁敢胡说八道。”
老人收起手,指指荀趣,“你们这些大骊官场年轻人,尤其是如今在们鸿胪寺当差*员,很幸运啊,所以你们更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幸运,还要居安思危,要再接再厉。”
老人双手负后,自嘲笑道:“那次算是憋出内伤,气之下就打算辞官,觉得有没,反正都没卵用。”
“在给朝廷递交辞呈那天,国师就出人意料地来到鸿胪寺,当时毕竟还算是这儿官最大,就来这边见国师大人,肚子怨气,故意个屁都不放,国师大人也没说什,不劝,不骂,不生气,跟后来外界传闻得什国师与番坦诚相见,指点江山,没半颗铜钱关系。其实国师就只是问个问题,如果只在国力强盛时,当官才算有滋有味,那国孱弱时,谁来当官?”
老人没来由拍拍自己肩膀,可惜不是冬末,尚未大雪。
牢骚话。
这位鸿胪寺卿大人,名为长孙茂,京城本土士族出身,也就是那个曾经在正月里自己门口苦等关翳然不至、就大骂年轻人不懂做人官场老人,不过无论是岁数,还是官场资历,还有官帽子,长孙茂都比吏部关老爷子低个“辈分”。
自诩当十年神童,二十年才子,三十年名臣,等到哪天告老还乡,还要多活几年,争取再当个三十来年神仙,到时候便可谓是半生富贵老清闲两全之人矣。
鸿胪寺是大骊朝廷从无更换地址老衙门之,所以显得格外占地广袤,菖蒲河上游就在这边流过,所以衙门里边小桥流水,风景优美。在最近百年之内,鸿胪寺历任寺卿大人,功绩之,就是个个顶住压力,绝不搬迁,绝不让贤。
长孙茂轻轻揉着手腕,带着年轻序班起散步在河上桥道,河边松柏常绿,黛色参天,老人走在桥上,脚步缓慢,望向那些与大骊鸿胪寺差不多同龄古木,忍不住感慨道:“人之生也直,此物自长年,去而不返者水也,不以时迁者松柏也。”
元嘉五年末那场相逢,正值大雪隆冬
老人跺跺脚,笑道:“在你们这拨年轻人进入鸿胪寺之前,可不知道在这儿当官窝囊憋屈,最早宗主国卢氏王朝、还有大隋*员出使大骊,他们在这儿说话,甭管官帽子大小,嗓门都会拔高几分,仿佛生怕们大骊宋氏鸿胪寺*员,个个是聋子。你说气不气人?”
“崔国师在京城所有衙门里边,就数对鸿胪寺最冷落,来这边做客次数,屈指可数,屈指可数啊。上次崔国师踏足此地,还是那元嘉五年冬末。所以鸿胪寺老人,每每被别部衙门拿此事说事,确实都心虚,有点抬不起头。那年冬末,卢氏王朝个小小郎官,就可以领衔出使大骊京城,当时作为新上任鸿胪寺卿,陪同他们游览至此,听见句话,把给气得脸色铁青,嘴唇颤抖,差点没卷袖子跟他们干架……”
老人拍拍桥栏杆,“如果没有记错,就是在这附近。”
老人抬起手,高高举起,高过头顶,“那会儿卢氏*员,是这看们,是这跟们说话。”
“边关马蹄声不响亮,们鸿胪寺*员说话嗓门再大也没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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