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点评几句。
“做人嘛,很简单。争取少做几件皱眉事,身边尽量少几个切齿人。路就宽。”
“袁化境那个小王八犊子,修行太过顺遂,境界来得太快,高手气质没跟上,就跟个人个头窜太快,脑子没跟上是个道理。”
皇子宋续依旧假装什都没听见。
其实老太君跟袁化境岁数,差不多。
老太君笑着点头。
宋续只觉得别扭至极。
老太君平时都在家乡那边静养。
上柱国姓氏,并不是所有都像袁、曹这样全盘落脚京城。
比如关家根基,还是在那翊州云在郡。
荀趣有些意外,因为上次见面,寺卿大人就已经问过同样问题,荀趣也给过自己那个答案。
长孙茂抬起双手,轻轻呵口气,笑道:“作诗有何难,平平仄仄平。”
作诗是这般,为官亦是。可能当国师也是如此?
荀趣听得云里雾里。
意迟巷处大宅子,厅堂上首坐着位精神瞿烁老妇人,双手持拐杖,笑眯起眼望向门外皇后娘娘,还有个小姑娘。
,道路上积雪深重,压得那些松柏都时有断枝声,时不时劈啪作响。
那年国师在离开鸿胪寺之前,就是拍拍长孙茂肩膀,面带笑容,心平气和,与即将卸任鸿胪寺卿说番言语。
但是没关系,你长孙茂不乐意当窝囊官,自有旁人挺身而出,你只管退隐山林坐享清福,文人袖手清谈,骂天骂地,大可以放心,以后大骊朝廷,容得下你这样书生意气。
长孙茂望向道路远方。
好像依稀看到昔年幕场景。
从口无遮拦
老太君与皇后余勉坐在相邻两张椅子上,老妪伸手轻轻握住余勉手,望向坐在对面小姑娘,神色慈祥,欣慰笑道:“几年没见,总算有点姑娘样子,走路时都有点起伏,不然瞧着就是个假小子,难嫁。”
余瑜哈哈笑道:“好说好说,每年涨个二三两重,用不几年,很快就当得起‘壮观’二字!到时候改艳和韩昼锦加块儿,都比不过。”
皇后余勉笑容如常。
坐在余瑜身边皇子殿下,只得绷着脸,默默喝茶。
老太君听着余瑜这个耳报神,聊些京城近期奇闻趣事。
老妪在大骊官场,被尊称为老太君。
她只比关老爷子小十二岁,刚好相差轮,属相相同。
老妪站起身,与皇后娘娘行礼。
先受礼,皇后余勉赶紧以家族晚辈身份回礼。
余瑜大大咧咧喊道:“二姨!”
个双鬓霜白儒衫老人,在风雪中渐行渐远,就那离开鸿胪寺。
长孙茂今天仍是有些话,没有说出口。
比如那年自己被卢氏*员句话,气得七窍生烟,其实真正让长孙茂感到心如死灰,是眼角余光瞥见那些大骊鸿胪寺老人,那种近乎麻木神色,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理所当然。
长孙茂继续前行,“呢,幸逢太平盛世,生在殷实门户,年少成名,官长贤能,家道优裕,娶妇淑静,生子聪慧。遭遇千年未有之变局,朝政清明,兵强马壮,挺然奋起,力挽狂澜。含饴弄孙,如果将来还能有个无疾而终,再有个过得去美谥,人生如此,可以说是全福。”
长孙茂突然转头问道:“那个陈山主学问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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