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老友走出酒楼后,竺奉仙走在菖蒲河边,不由得感慨句,金贵,眼睛里瞧不见银子。
庾苍茫此刻瞥见那严官与黄梅走上楼梯,聚音成线道:“憋屈。早知道是这个结局,打死都不加入伏暑堂。这事情确实怨,拉着你起倒霉。”
说是帮派长老,其实半点实权没有,更多时候,就是给那两娃儿喂拳。
严官倒还好,出拳有些分寸,为人还算厚道,只是那个瞧着眉眼娇柔小娘们,下手才叫个狠辣,简直就
黄梅松开手,“多有得罪。”
男子没能与鱼虹问拳,好歹与鱼虹嫡传弟子切磋场,虽然受点伤,仍是心满意足。
只是身上那些积攒起来细碎伤势,会不会在体内哪天突然如山脉连绵成势,依旧浑然不觉。
而渡船之上观战看客,几乎都是不谙拳脚厮杀山上练气士,何况看热闹谁嫌大。
人群渐渐散去。
家就有两条渡船,条能够跨越半洲山河翻墨,条可以跨洲远游风鸢,两条渡船航行路线,就是实打实两条财路,陈平安都得算将生意做到南婆娑洲去,反正那儿有条极为粗壮大腿,龙象剑宗。所以陈平安琢磨着是不是让米大剑仙,在龙象剑宗那边捞个记名供奉身份,但凡遇到点事情,就直接报名号。
小陌对这类比武提不起什兴趣,轻轻抬手,打着哈欠。
就像两只刚出笼鸡崽儿,你啄下,啃你两下。
自家公子倒是看得用心,好像对那个黄梅拳法路数,比较感兴趣。
陈平安通过这场观战,看出些端倪,出拳果决,与出拳阴狠,是截然不同两种拳路。
竺奉仙在跟庾苍茫站在船头那边闲聊,对于那场比试,都没有在意。
江湖人出门在外,眼中所见多是江湖事,
之前大骊京城火神庙擂台比武,他们两个老友,都没有去观战,而是去菖蒲河那边找花酒喝去,可惜都是些清倌,只能看不能摸,据说能否带走,各凭本事,得看客人兜里银子,竺奉仙手边倒是不缺银票,不曾想那两位在酒桌唱曲儿助兴妙龄清倌儿,估计是觉得俩客人实在是太老点,所以只是笑着不言语,假装没听懂竺奉仙暗示。
在那大骊京城,竺奉仙也不敢造次,就只是摸出颗金锭当赏钱时候,趁机摸摸那女子白嫩小手。
没法子,之前竺奉仙打赏银锭时候,两个女子眼皮子都没搭下。
武夫身上有拳意,尤其是六境武胆生,就会各有气象。
那个严官是以自身性情压制拳法浸染,黄梅却是性情就与师门传下拳路天然契合,所以两者越往后,拳技高低就越悬殊。
由此可见,从伏暑堂走出去开枝散叶、自成派武夫,都不是什省油灯。
不过那女子到底是出身名门大派,所以虽然出拳不轻,但是极有分寸,打在对方身上那些拳招,绝不碰那些死穴,也不落在大穴位上边,只挑选些无关轻重身体穴位,那对方在比试落败过后,估计都察觉不到那些落下病根和后遗症,十分神不知鬼不觉。
等黄梅最后拳递出,中年男子差点就要双脚离地倒飞出去,结果被她笑着伸手拽住胳膊,说句承让,所以后者只是个身形摇晃,强压下口淤血,与那黄梅抱拳认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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