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剑修摇头道:“身为修道之人,在京城上空擅自御风,可是等犯禁,何苦来哉?又不是不能坐下来慢慢聊,范帮主是最讲道理人。”
心声言语却是别有天地,“小王八蛋,老子今夜将你留下,即便事后礼部定罪,刑部追责,比起你,还是要好上不少。”
睁眼说瞎话,聪明人说傻话。
等到那场战事结束,大骊王朝对山上仙家,依旧管得很严,可如今宋氏朝廷对待江湖事和武林中人,特别网开面,格外宽容,只要不闹得太过分,京城大小衙门是不太管江湖事,所以大骊江湖
由于老剑仙没有收起飞剑,所以飞剑所化那条金光,依旧裹缠对方脚踝,随着老人并拢手指晃动,那个被剑光拘禁起来年轻修士,脚踝处剑气横生,年轻人面露痛苦神色,额头渗出细密汗水,只是也不求饶,只是狠狠盯着那个老人。
小陌瞥眼街上两拨人对峙,问道:“公子,大半夜,如此寻衅扰民,京城衙门就不管管?”
至于这场仙师斗法,肯定是犯禁无疑,就是不知道事后衙门那边如何处置双方。
陈平安轻声道:“只要不闹出命案,不是什械斗,双方干架都是赤手空拳,官府那边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,国京师,往往是鱼龙混杂之地,江湖门派,武馆镖局,银庄票号,吃漕运饭,车马行,甚至是小偷蟊贼,都各有各家祖师爷,山头门派,分支堂号。之前听刘掌柜说个趣闻,说京城这边,有个手头掌握着三十七条京师粪道家伙,挣钱,比在菖蒲河那边开酒楼都要多。”
当然也有些初出茅庐愣头青,少年意气,恃其刚悍,贯视官府律例如无物,以多吃几顿牢饭作为江湖资历。
落脚处稍好几分。
大街上好像有人打群架,乌泱泱两大帮子,对峙,瞧着都是江湖中人。看样子不像是撩完狠话就去桌喝酒,要动真格。
两拨人加起,即便不算那些偷偷夹杂在看客人流里边暗桩,也得有个百四五十号人。
陈平安蹲在处宅子外墙墙头,缩着双肩,双手笼袖,就像个庄稼汉在看田地。
小陌坐在旁,发现附近街巷来这边看热闹人不少,也是半点不怕事,非但没有关起门来躲是非,反而窝蜂涌来,因为那个远遁练气士被剑光拉拽回地面,坠地声响不小,再加上两伙人在街上对峙,闹哄哄,附近宅院屋舍里边,就是已经睡觉休歇人都得被吵醒。
陈平安说道:“小陌,帮听听看那位老剑仙心声言语。”
小陌点点头。
那个年轻修士气得脸色铁青,“栽赃嫁祸,手段下作!”
老剑修朗声笑道:“若有冤屈,你小子跑什,刑部衙门还会冤枉你?分明是做贼心虚。”
同时以心声言语道:“就怕你小子不跑,若非如此,还真没办法将你如何。”
大街中央,祭出飞剑之人,是个身材矮小锦衣老者,手负后,双指掐诀,轻轻摇晃。
胜券在握,老神在在。
老人头顶,头发稀疏,就像块没抢着渠水干涸田地,唯有杂草几棵,相互间离着还远。
只是比起秋收后稻田,还是要略好几分。
可如果按照小陌那套说辞,就是这位貌不惊人老前辈,瞧着顾盼自雄,不可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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