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是对那个陈平安有什非分之想。
周海镜站在屋门口,看着院门那边陈平安,调侃道:“陈宗主唉,能不能别纠缠这个有夫之妇,传出去多不好听。倒是无所谓,就怕有损陈宗主清白无暇声誉。”
陈平安走入院子,说道:“周姑娘说笑。”
周海镜瞥见那个黄帽青鞋随从,问道:“这位公子是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喊他小陌就是。”
苏琅不是对那个陈平安如何好感,只是这位青竹剑仙自身心高气傲,不允许他睁眼说瞎话。
周海镜点头道:“有理有理。”
苏琅也不知她是不是真听进去,言尽于此,起身告辞离去。
周海镜站起身,丢油纸,晃晃手中酒壶,笑道:“预祝苏剑仙此行帆风顺。”
苏琅走后。
真价实辛苦钱呐。
往事不堪回首,说多都是辛酸泪。
喝酒喝酒。
周海镜似乎想起桩往事,啧啧道:“大骊铁骑在沙场上抽刀子,那是真狠。”
她如今是半百岁数,却是不到二十岁数,就已经背井离乡,四处漂泊,开始独自在江湖上晃荡,走南闯北游历多年,也曾见过不少兵强马壮各国边军,骄兵悍将,战马壮健,骁勇善战,杀起江湖人来,那叫个势如破竹,砍瓜切菜。结果等到碰到马蹄南下大骊边军,就跟纸糊样,不堪击。
周海镜从头到脚扫眼小陌,笑眯眯问道:“多小?”
小陌微笑道:“此间学问,深藏不露,不足为外
周海镜就又开始摇扇,心事随风并飘摇,边长吁短叹,边提醒自己不可叹气,容易跑掉财气,只是再想自己挣钱辛苦、家底不厚,女子就又忍不住唏嘘。
高油突然在外边瞎嚷嚷道,“周姨,陈先生又来做客,今儿身边还跟个朋友!”
周海镜上次跟着葛岭去趟京师道正衙署,顺便见着皇子宋续,可惜看对方架势,不像是个会强抢民女、金屋藏娇色胚,也好,既然宋续是个地仙剑修,那这位大骊二皇子殿下,就等于没坐龙椅穿龙袍命,甚至连封王就藩机会都没。
周海镜立即喊道:“让陈先生稍等片刻。”
老娘得赶紧补个妆。
有次周海镜吃饱撑着,想要亲眼见识下大骊铁骑凿阵威势,见是真见着,确实像刀切豆腐,就跟个青壮汉子,欺负还穿着开裆裤孩子差不多。
可正是那次现身,周海镜就被大骊铁骑随军修士,发现踪迹,双方倒是没有动手。可她之后还被刑部粘杆郎盯上,就此被大骊刑部录档,名字被记录在册。所幸周海镜早有准备,没有露出更多马脚。
苏琅没打算在这边久留,临行之前,聚音成线说道:“走之前,得提醒周姑娘句,要注意那个陈平安。”
周海镜随口笑道:“难道是个道貌岸然伪君子?喜欢骗钱又骗色?”
苏琅摇摇头,“恰恰相反,陈平安做事极有老派江湖气,但是说句实话,周姑娘别生气,要说比拼谋算,你未必是此人对手。他做事情,习惯谋而后动,问礼正阳山事,简直就是摧枯拉朽,就将座宗门拆个稀巴烂,在看来,正阳山被陈平安手毁掉,根本不是座肉眼可见祖师堂,而是诸峰修士复杂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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