跺脚,水神娘娘丢石头,大手挥,“算,两国交兵不斩来使。”
柳柔继续捡回鱼竿,坐在椅子上,蹲在椅子上,站在椅子上,可是不管如何,就是没有鱼儿上钩。
她只得丢竹竿,远远抛入河水中,再将那只空鱼篓脚踢飞,行,回府上,就跟人说鱼儿太大,绷断鱼竿,鱼获太多,拖走鱼篓。
水神娘娘大摇大摆走回碧游宫那边,离着不远,她猛然抬头,数道身形落在家门口,哈,陈先生来做客啊。
惜哉惜哉,如今自家待客,再无水花酒和鳝鱼面。
陈平安从袖中取出两枚竹简,上边刻着道祖三千言中两句话,及吾无身,吾有何患。这句很好理解,但是另外那枚竹简上边,关于身天下、寄天下、托天下,其实不光是陈平安始终无法理解深意,甚至就连浩然天下道门之内,不同法统道脉,对此都会有各种注解上分歧,估计谁都不敢说自己见解定是对,只能算是知半解。
只是陈平安在与陆沉暂借十四境时候,尤其是上次遇见那位骑牛而来“道童”,都有意回避此事。
默默收起两枚珍藏多年竹简,转头说道:“小陌,可以进来。”
小陌进屋子后,什都没问,就只是继续翻看那本志怪。
难怪人人都愿意当书生,因为经常可以迷失道路,然后多半就会见大宅,之后不是遇到女仙神女,就是遇到山中艳鬼,场杯觥交错,再诗词酬唱几首……
山大祖首徒,很快就主动要求捉对厮杀、问剑场。
此刻,在笼中雀之内,陈平安飘然凌空,独立于天地虚室中。
先是托月山,然后是附近山水,花木,依次而生,陈平安是以心相显化大道,再造天地。
只是当陈平安凝聚粒心神,好像行人驻足某地,在看那天地间朵花时,
等他想要让这朵花自行生发时,刹那之间,座心相天地分崩离析,如瓷器碎尽。
最近每次水府议事,水神娘娘开始倒是正襟危坐,然后就开始忍不住斜眼瞥向处,偶尔偷偷抹嘴。
没
京城皇宫内,有个淡妆女子,姿容极美,她摔手中折子,揉揉眉心,闭目养神片刻,重新拿起那份户部递上来折子。
看完所有折子,夜已深,皇帝陛下抬起头,望向远处,怔怔出神。
埋河水府碧游宫。
河边,水神娘娘柳柔,坐在张椅子上,她单手持鱼竿,边打着哈欠,坐半天,也没有条鱼上钩,鱼篓里边空荡荡。
不曾想竟然有条呆头鱼来到岸边,缓缓游曳,气得水神娘娘丢鱼竿,弯腰捡起岸边块石头,高高举起手臂,伸手指着那条鱼,怒目相视,“你这就欺人太甚啊!”
以至于座笼中雀小天地,都出现多处漏洞。
小陌轻声提醒道:“公子,是不是可以缩小地界范围,同时减少事物数量?”
陈平安点点头。
重新观想天地,不再是托月山,而是竹楼后边那口池塘,最终在池清水中,有粒紫金莲种子,开始缓慢生长,枝叶出水,亭亭玉立,荷叶铺水,含苞待放,最终即将开出第朵荷花之时……陈平安在刹那之间,就收起心神,主动打散这份异象。
收起把笼中雀,陈平安走到窗口,推开窗户,大雪纷纷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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