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主发话,也就不用讨论什,蒲山很快递话出去,不管是名山大岳还是江河湖泊,祠庙,只要是名正言顺继任者,律免租百年。
等着叶芸芸返回山头,檀溶再次与那曹仙师谢过两炉羽衣丸事。
要不是那个管钱老财迷,如今在外奔波,忙碌购置几个新山头,不然此次曹仙师造访云草堂,就他那没皮没脸老家伙,估计都得鞠躬道谢才甘心,因为此人几位嫡传弟子,就都各自分到颗羽衣丸,使得破境事,要更有把握,要就是有眉目。
陈平安笑着说自己当初只是帮忙提嘴,说蒲山打算购买炉坐忘丹,也没有想到青虎宫
其中有袖珍女子,悬佩白玉灵玺,头戴古朴太真冠,容眸流眄,神姿清发,她挪数步,站在花瓣旁边,问道:“曹仙师,听檀掌律说尊驾来自玉圭宗?可认得那位战功彪炳姜老宗主?”
檀溶立即担心不已,只是这种事情,又不好以心声提醒曹沫什。
陈平安却早已心领神会,出门在外,尤其是在女子面前,谁说自家与姜尚真是朋友,傻不傻,故而毫不犹豫摇头笑道:“曹沫只是个不入流玉圭宗客卿,哪里能够有幸认得姜老宗主,万万高攀不起。”
家落魄山,只有周肥周首席,从无什姜尚真。
那女子似乎将信将疑,最后只是啧啧摇头道:“男人呦。”
老宗主荀渊,领着新任宗主姜尚真,联袂拜访蒲山。
上次花开时,骂声无数,此起彼伏,甚至还有不少精魅,或叉腰或跳脚,朝那姜尚真吐口水。
那个吊儿郎当新任宗主,便四处飞奔,双手捧起接那场“雨水”,还舔着张脸,连连道谢呢。
最后还撂下句“好雨知时节,遇乃发生。”
这般贵客,少来为妙。
她倒是没有继续多问什。
蒲山酒水,比云雾茶名气更大,在山上被誉为小百花酿。
只送不卖,蒲山又不缺钱。
光是蒲山之外七十余处山水租金,所以蒲山管钱祖师,历来是最轻松。先前次祖师堂议事,商量大战过后,各地收取租金事,叶芸芸关于此事,言简意赅,只给两个字,算。
叶芸芸般不太参与具体庶务,挣钱花钱,都是当那甩手掌柜,可是她只要每次现身,历来是言堂。
所以这次掌律檀溶下山之前,专程来这边事先打过招呼,还得昧着良心说今天这拨贵客,其中那个曹沫,虽然顶着个玉圭宗末等客卿身份,可他其实与那姜尚真半颗铜钱关系都没有。然后老掌律自己担心弄巧成拙,再郑重其事说那两炉子青虎宫坐忘丹事情,以及那个“郑钱”事迹,小精魅们便神色殷勤,早早就十分憧憬。
白云如铺在天上地衣,亮如白昼。
在作星象排列十数白玉石凳旁,檀溶等客人们都已落座后,老仙师就从袖中取出枚色如碧玉青铜小磬,以手指轻敲三下,清越悠扬。
树上从高到低,次第花开,花中女子们或身姿曼妙,翩翩起舞,或抚琴或吹笛,以古言古语传唱歌谣,她们身形长约指,皆神仙娥眉,作古鬟髻,衣衫烟霓,裙袖广长,香气环旋,景象旖旎且仙气缥缈。
等到异象结束,陈平安起身与那些栖居古树仙真们抱拳致谢,小陌三人当然是跟着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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