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与之同桌另外两个男子,模样倒是也不差,尤其是那个头别玉簪、青衫长褂男子……可惜年纪大点。
那个姓宇文公子哥,手攥折扇,再双手抱拳,笑道:“无心之语,莫要介意。”
陈平安朝那桌举起茶杯,示意无妨。
游船临近处船坞。
既然拳在蒲山,那外乡武夫,拳要出名,当然同样只在蒲山。
裴钱斜眼那人,笑呵呵道:“拳脚。”
那汉子气笑不已,佯怒道:“谁教出这个泼辣娘们?!”
陈平安开口笑道:“。”
先前在那个只是挂在灵璧山名下自家野云渡,陈平安随便找个蹩脚借口,说是相中样东西,改变主意要入手。单独折返,施展云水身,走趟灵璧山用来关练气士监牢,去会会那个竟敢在店铺揩油裴钱汉子,不收钱,无偿教给对方个出门在外“管不好眼睛总得管好手”简单道理。
再顺带问清楚这拨人来历根脚,原来隶属于那个复国坎坷旧大夏朝皇子殿下,类似他们这样奉旨外出捞钱皇室供奉,多达二十余拨,各自还担负着桩秘密任务,招徕那些山头崩碎流离失所旧谱牒仙师,还有山泽野修,以及落草为寇绿林好汉,自家朝廷完全不计较出身,英雄不问出处,只要愿意点个头,走趟“京城”,再在礼部录档、户部落籍,就可以步登天,立即成为大夏王朝供奉老爷,吃皇粮,得官身,享清福。
”都算客气。
所以如今桐叶洲修士,即便有人跨洲远游,也会首选南婆娑洲,决不愿意主动去往北边两洲。
大概是发现那个青衫客胆小如鼠,定然不是那些大仙家出身谱牒仙师。
故而又有不远处桌茶客,有个孔武有力高大汉子,开口问道:“小姑娘口气不小,谁给资格,敢对这些山巅武学宗师名次,胡乱指手画脚?”
真有钱,谁会挑选这条小破船欣赏沛江沿途风景?自己行人则不然,那是出身天潢贵胄且又修道有成宇文公子,为体察民间疾苦使然,不然直接祭出条山上符舟游历沛江都没问题。而汉子作为扈从,又是位离着宗师头衔只差半步距离六境武夫,再加上他还是那位黄衣芸仰慕者,当然受不个年轻女子在那边胡说八道。
那
大概是那桌子下山游历仙师,就没见过这聊天,反而觉得有趣,没那恼火。
四周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。
其中不同桌两位女子,秋波盈盈,含情脉脉,不约而同望向同人。
她们偷看之人,是曹晴朗。
好个俊俏郎君,温文尔雅,身书卷气呢。
口气这大,怎不去跟黄衣芸问拳场?别说是叶山主,见都见不着,就是与她嫡传弟子薛夫子弟子,要有场问拳,到时候可别被打哭。
裴钱淡然道:“师承。”
那桌有个相貌英俊公子哥,好像是为首之人,他手持把并拢折扇,以金色丝线挂把袖珍可爱桃木剑扇坠,笑问道:“敢问姑娘姓甚名甚,师承何人?”
裴钱说道:“江湖偶遇,萍水相逢,何必问姓名。”
率先开口那汉子,看不惯个小姑娘如此老气横秋言语,茶杯重重磕桌面,气笑道:“谁借你胆子,敢这与宇文公子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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