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笑着提起手中空碗,手腕翻转,“肯定是易如反掌。”
之后胖子跟着这位半点不知享福钟大爷,跋山涉水,路风餐露宿,可怜身好不容易养出秋膘都要清减。
赶在年关时分,他们来到仙都山地界,山上府邸,山下渡口,处处大兴土木,尘土飞扬,胖子挥挥手,微微皱眉,“就这点地盘,实在太寒碜。等见着陈兄弟,非得说道说道。”
在渡口那边,见到行人聚在桌旁,对着稿纸比比划划。
桌边站着个眉心有痣白衣少年,个扎丸子发髻年轻女子,还有个黄帽青鞋青年修士。
而那艘楼船垂钓女子,显然也察觉到岸边铺子书生和胖子,只是她修为浅,看不出他们身份、境界,她只能确定事,莫不是见鬼?
胖子以心声问道:“这条江水不算短吧,就没个水神河婆?沿途两岸也没城隍庙?这头女鬼,胆子不小啊。”
钟魁说道:“那臂钏是件水府信物,三百里开外上游有座大湖,水神府君喜欢假扮撑船蒿工,卖藕换酒喝,与那个曾经将祭奠诗稿投水中年盐商,算是旧识。”
胖子皱眉道:“怎看出来?”
钟魁说道:“用眼睛。”
不大不小新鲜事。”
胖子指指铺子外边水边,原来是有盐商雇佣条大船,停泊古祠下,风雨看潮生。这场,bao雨来得突然,走得也快,等到雨停后,竟然有个女子在楼船水窗那边,她持竿垂钓,环以臂钏,愈发衬托得她截出袖胳膊白嫩如藕,胖子是过来人,早早晓得瘦不如腴道理,看那女子几眼,就丢魂,挪不开眼睛,她每次收竿再抛竿,胖子便跟着心颤几分。
可惜看那女子发髻样式,嫁为人妇。若是个待字闺中姑娘,胖子这就登船,认岳丈去。
至于对方是头易容有术枯骨艳鬼又如何,胖子还真不在乎,计较这个,俗不俗?
钟魁只是眼角余光打量眼楼船,说道:“你别去招惹,就是个命苦痴情女子,报完恩就走。”
胖子啧啧称奇,呦呵,小姑娘,乍看不如何,再看,模样还挺俊俏。
裴钱见着散步而来钟魁,她快步走去,笑容灿烂,遥遥抱拳道:“钟账房!”
双
胖子在钟魁掏钱结账时候,问道:“到那座仙都山,你说以修为,除陈平安,是不是就无敌手?”
自己就算跌境,不也还是位仙人。
钟魁笑道:“到就知道。”
胖子试探性问道:“那跟陈兄弟讨要个首席供奉、客卿啥,又不是落魄山,只是个下宗,总不过分吧?”
钟魁瞥眼胖子,“自己问去,不拦着。”
胖子小声嘀咕道:“有你在,敢招惹谁?之前在那小小县城隍庙,才进门,好家伙,你是有官身,老子却是头孤魂野鬼,差点被当场铐上枷锁,你看说什?钟兄弟,说真,生前死后,就没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……再来碗冰糖藕粉。”
钟魁与店伙计招招手,又要两碗藕粉,笑道:“城隍爷事后不是跟你道歉?”
休说天高无耳目,心亏暗室有神游。
给自己取名姑苏胖子又已经碗藕粉下肚,看眼钟魁还没动过勺子那碗。
钟魁就将白碗推给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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