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愈发心虚,倒是没敢隐瞒什,五十与师父详细说过程。
原来当时裴钱觉得自己反正是做梦,那还怕个锤子,边心不在焉说着学个锤儿拳,作为师父开山大弟子,就是跟师父学点好呗,不然练拳那惨兮兮,何苦来哉。小黑炭当时下山途中,边蹦蹦跳跳,学大白鹅咋咋呼呼,边朝身边那个个子极高家伙递拳,问对方怕不怕,怕不怕。
陈平安听到这里,不
陈平安瞪眼。
裴钱挠挠脸,“那就斗胆跟师父同境?”
陈平安气笑不已,双指并拢,轻敲桌面如敲板栗,“认真点!”
裴钱只觉得愁死个人,师父还要自己咋个认真嘛。
陈平安便想着换个说法,他突然神色凝重起来,以心声问道:“裴钱,你得数次‘最强’二字,就没有遇到什奇怪人,奇怪事?”
陈平安以前是担心练拳太苦,小时候最怕吃疼裴钱,她会不会半途而废。
如今是担心裴钱辛苦练拳,会觉得不值当,因为习武事,属于逆水行舟不进则退,凭借口纯粹真气,如支铁骑,巡狩山河,不像修道之士,只要炼制本命物,开辟出处处府邸,宛如建造城池,分兵占据雄关险隘,对自家山河如指掌,然后就是按部就班汲取天地灵气,或凿山或填湖,不断往里边添补家底。
陈平安吃完早点,放下筷子,冷不丁问道:“裴钱,师父问你,武道登顶,所为何事?”
将桌上竹屉往裴钱那边推推,笑道:“不用急着回答,吃完再说不迟。”
裴钱夹最后只蟹粉汤包,含糊不清道:“除师父,身前无人。”
安微笑道:“在处古怪山巅,见到两对师徒。”
裴钱头雾水。
陈平安调侃道:“其中有个小黑炭,迷迷糊糊,见着师父还发呆,板栗下去,抱头哇哇叫。”
裴钱咧嘴笑。
在桐叶洲,陈平安以当今天下“最强”身份跻身十境武夫,结果发现武运馈赠反而比预期少,只是很快陈平安就知道答案,原来武运被无形中分为二,然后就像被人强行拖拽去座陌生天地,在那处古怪至极山巅,站着十人。
关键是裴钱也在那处山巅,她是有席之地。
裴钱开始翻检记忆,然后记起事,点头说道:“师父,勉强算有吧,小时候好像做个梦,然后见着个记不清是谁怪人,带着起……不是登山,而是下山,对方问学拳做什,那会儿小,不懂事,就老老实实回答当时心中想法。”
显然是开始做铺垫。
那会儿是年纪小不懂事,喜欢胡说八道,师父你别当真,不能秋后算账。
陈平安静待下文。
“不够。”
陈平安摇头笑道:“再答。”
裴钱脸讶异,“啊?”
她赶紧咽下汤包,抹抹嘴,这还不够?
见师父还在等着答案,裴钱只得硬着头皮小声道:“只比师父低境?”
座大天地中,武运浓稠似水,十位纯粹武夫围成圈,故而位次没有高下之分,都是“万年以来,前无古人”某境最强武夫。
其中就有两对师徒。
中土大端王朝,裴杯,曹慈。
宝瓶洲落魄山,陈平安,裴钱。
而曹慈这个家伙,竟然人就占据山巅四个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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