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人叮嘱后人,不欺天不瞒地,不然短两无福,少二两少禄,缺三两折寿。所以说做买卖人,最忌讳缺斤少两。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。
陆沉拿起那杆古秤,双指捻住,轻轻旋转,轻声叹息道:“明明是反复叮咛,可惜无声。”
放下那杆秤,陆沉转身背靠书案,双手摩挲着由豫章郡本地大木制成案面,轻轻呵气,将那个悬在火盆上方光球吹散,如囊萤火虫飘散开来,陆沉看着那幕景象,微笑道:“海为龙世界,天是鹤家乡。大鱼看甚大网都迸出!”
林正诚冷笑道:“是齐先生做成这件事,跟你陆沉有屁关系。”
之所以不是鱼死网破下场,只是因为有人扯开大网,不惜裹缠自身,真身如瓷器崩碎,任由网中大鱼小鱼,并逃出生天。
乡培养几个大骊新科进士?
陆沉瞥眼林正诚,不打搅这位末代阍者难得见父慈子孝,沉默片刻,等到林正诚收敛心绪,才换个话题,“高煊会是个好皇帝,你们大骊朝廷要悠着点。如果绣虎还在,或是哪怕换成宋集薪当皇帝,根本不会让高煊成功继任大隋皇帝。”
骊珠洞天当年摆在台面上五桩最大机缘,大隋皇子高煊得其。后来作为大隋高氏与大骊宋氏结盟代价,高煊曾经担任质子,在披云山林鹿书院求学多年。等到高煊返回大隋,前些年又继任皇帝,其实是接手个人心涣散烂摊子。
大隋当年等于是不战而降,主动割让黄庭国在内几个藩属国给大骊宋氏,这对于心傲气高大隋庙堂文武来说,简直就是种莫大屈辱。
等到大骊宋氏完成国即洲丰功伟业,对于大隋朝廷来说,又是种不可估量重创,仅剩下点精神气,都被大骊铁骑给压垮。
陆沉大笑道:“还好,没说贫道是个搅屎棍,已经是林兄嘴下留情。”
林正诚冷笑道:“那是因为提及齐先生。”
陆沉不以为意,们林兄就这脾气,习惯就好。不媚上不欺下,做人做事做官,都是做种人。
“赵繇对宋集薪最为佩服,觉得无论是下棋,还是求学,自己都远远不如同窗,宋集薪却打心底瞧不起赵繇,双方未能真正大道相契,故而赵繇未能为其‘点睛’,最终宋睦便只是当个大骊藩王,而非帝王。”
“赵繇同样棋差着,骑乘牛车离乡之后,遇到绣虎拦路,少年交出自家先生赠送那方印章,错是无错,只是如此来,本是遥远
在这种情况下,皇子高煊主动舍弃那条金色鲤鱼,放弃证道长生这条道路不说,从金丹境路跌境到下五境,阳寿折损极多,真成人生七十古来稀,这才不违反文庙礼制,得以继承大统,登基称帝。
陆沉笑道:“三十年皇帝,三十年,可以做很多事情。何况人之命理事,有定数,却不死,自古从无天定说,因为这本就是天定。反正贫道很看好这个大隋皇帝,说不定就是位名垂青史中兴之主。”
拍拍手站起身,陆沉来到书桌那边,桌上摆放有杆秤,老物件,约莫是杨老头在林正诚上任阍者之初,送出份见面礼。
杆秤。十六两即市斤。
当然是大有学问极有讲究,因为十六颗秤星,寓意北斗七星、南斗六星,再加上福禄寿三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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