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米粒挠挠脸,哦声。被发现啦?
孙春王难得有几分愧疚,解释道:“不是嫌烦……”
停顿片刻,这个被白玄取个死鱼眼绰号小姑娘,还是打算实话实说,“其实是嫌烦,有你在外边把门,反而耽误修行,心不静。”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,小米粒恼得直跺脚,立即道歉,“对不住啊,以后保证不会。”
孙春王破天荒挤出个笑脸,认真想想,再次解释道:“怪不会说话,准确说来,其实不是嫌烦,就是明明知道你守在外边,也知道你是好心好意,就总想着跟你打声招呼,听你聊几句,不然就干脆让你别看门,但是又不愿意中途退出心神,来二去,就耽误炼剑,刚才话,你听过就算,别往心里去。”
其实南婆娑洲某位醇儒,也说过类似话,当时听众只有个,是个名叫刘羡阳外乡读书人。
不过老观主很快大笑道:“不过贫道是说道祖,还年轻呢。每天所思所想,只是努力加餐饭。”
老道长离去之前,与年轻胖子说道:“好好想个问题,为何天底下只有剑修,哪天想明白,你就能破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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艘风鸢渡船,已经跨海来到桐叶洲陆地,在那清境山青虎宫仙家渡口稍作停息,就继续南下去往仙都山。
长笑问道:“与君倩起去过那轮皓彩明月?”
白也点点头。
老道长满脸羡慕道:“观月卧青松,到底不如卧月观青松,个抬头看天,个低头看地,风光大不相同嘛。”
白也说道:“观主想去又不难。”
老道长摆摆手,“可不能这说,这会儿真无敌就躺那儿拦路,贫道年纪大,老眼昏花,脚跨过去,不小心踩在咱们道老二面门上还好说,无心之过,道个歉就行,要是脚踩在裤裆上边,太不像话。”
“。”
小米粒咧嘴笑,使劲摇头,然后拍拍肚子,“好人山主说啦,别人愿意说几句心里话,就得好好记住,不能
孙春王今天练剑间隙,犹豫下,还是走出屋子,打算去找柴芜那边坐会儿,她不喜欢热闹,但是好在柴芜也不爱说话,除喝酒会发出点声音,其实不会没话找话,正好。结果孙春王刚拐入条廊道,就发现柴芜屋外那边,有个站着不动门神,孙春王便懂,柴芜还在修行,暂时不宜打搅。
小米粒蹑手蹑脚走向孙春王,来到后者身边,右护法抬起手那掐指算,小声提醒道:“草木还要修行半个时辰。能等不?”
孙春王摇头道:“要错过,两刻钟后,就要继续回屋子炼剑。”
小米粒满脸佩服,由衷赞叹道:“你们俩真是修行勤勉得可怕嘞。”
孙春王说道:“等会儿不用偷偷帮护关。”
白也本想坐在溪边石上,与老观主稍微多聊几句,闻言就继续散步向前。
晏琢吃完大兜莲子,突然从溪涧里边抬起双脚,问道:“老孙,你是不是其实已经?”
“世人只道太上忘情,道法无情人有情。天生当是有情人呐。”
孙道长并未直接给出答案,微笑道:“老辈恩怨,你们这些晚辈不用多想,反正想也没用,只管好好修行,各自登顶。”
老道人站起身,“年纪大,就会想些身后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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