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陈平安便双指并拢,无需笔墨纸,便凭空绘制出同样张阳气挑灯符,符成之时,刹那之间,金
光璀璨,满屋莹光。
陈平安再将其凝为张尺余高度金色符箓,轻轻推给蒋去,笑道:“回头画符,多作对比。以后等你跻身中五境,作为贺礼,帮你与某位老神仙讨要张曾经托起座山岳离地数百年之久符箓,当然不可能是那真符,就只是类似碑文摹拓,距离真迹神意,相去甚远。”
陈平安缓缓道:“天人同度正法相授,天垂文象人行其事,昔者圣人循大道、分阴阳、定消息、立乾坤,以统天地也。这符箓道,在某种意义上,便如同山下王朝史书、历书。不单单是符箓修士,登山修行途,本就是以人身小天地,牵连外界大天地,所以那位号称天下符箓集大成者于老神仙,曾在部广为流传符书开篇序言中,就为们开宗明义,‘头圆法天,足方法地,目法日月,四肢法四时,五脏法五行,九窍法九洲,故而先贤有云,人有诸多象,皆法之天也。’”
陈平安在修行路上,画符数量,虽说比不过自己练拳次数,但是相比些地仙符箓修士,恐怕只多不少,陈平安将些自身心得毫不藏私,与蒋去娓娓道来,“古语大地山川河流,山川之精上为星辰,各应其州域,分野为国,皆作精神符验,故而天有
士,蒋去正式山中道场,在那灰蒙山,上次陈平安赠送给蒋去部手抄本《丹书真迹》,上册。
蒋去有些愧疚,硬着头皮说道:“只学会《真迹》上边前三种入门符箓,而且尚未精通,只能说是潦草有个符箓样子,距离桓真人在册子上所谓画符‘小成’之境地,都还有很长段路要走。”
涉及到性命攸关修行事,蒋去不敢有任何隐瞒,何况在隐官大人这边,也没什面子不面子。
陈平安笑道:“万事开头难。”
桌上有摞蒋去画成黄纸符箓,陈平安拿起摆放在最上边张符箓,是最熟悉不过阳气挑灯符,次次离乡远游,跋山涉水,算是他使用最多符箓之。
陈平安双指轻轻抖,符纸顿时消散,只余下张空悬朱红色符图,再手腕拧转,再轻轻横推,原本不过巴掌大小符箓,就蓦然变成张等人高“大符”,如尊神灵,立在屋内。
陈平安站起身,走到这张符箓旁,蒋去立即跟着起身,双方隔着张阳气挑灯符。
陈平安伸手指向处朱砂线条,“你看这里,明显有点歪斜,显然是你画符之时,太过追求气呵成,反而在灵气调度上出现问题,导致精神不济,半路气衰则符路乱,才出现这种细微偏差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修道之人不可不察,画符途,当有种看须弥如芥子、视芥子若须弥眼光和心态。”
“再看这里,这横竖衔接处,也有问题,虽然不妨碍你画成这道符箓,但是按照符箓术语,此地就属于山水相冲,会折损符胆灵气生发,旦祭出,符箓威势,难免大打折扣,若是与人切磋道法,很容易就会被找到漏洞,稍受术法冲撞,就难以持久。”
帮着蒋去指出符箓瑕疵,何处应当立即修改,什地方可以稍晚完善,陈平安说得无比详细,蒋去竖耳聆听,记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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