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座仙都山,虽说也有几座山峰,适宜修行,约莫能够支撑起五六个地仙修士开辟府邸、道场,可对于座宗门来说,还是显得有几分山水贫瘠。
黄庭有些心不在焉,自顾自神游万里。
于负山问道:“黄姑娘,那个帮咱俩牵线搭桥那个家伙,到底什来头,能够让你担任首席客卿?”
那个神神道道避雨蓑衣客,于负山确实看不出对方道行深浅,防贼。
总担心这家伙,要跟自己最心仪黄姑娘,发生点什。
不料老人笑言句,“再说,要那虚名做什,大泉真要遇到什难关,需要你跟仙都山这边打招呼吗?看用不着。”
姚仙之赞叹不已,“姜还是老辣。”
老人重新提笔写书,轻声笑道:“人生百味,无盐不可,无辣不欢。”
方才正写到武将遴选事,与孙子番闲聊,没来由想起句,便写下“刚健而不妄行”语。
老人只写几个字,便又搁下笔,转头望向窗外。
封面而已。
姚镇笑道:“官场不比治学,怎用君子和小人,是门大学问。用得最好人,称得上‘登峰造极’,可能还是陈平安那位大师兄。不然你总不会以为大骊文武,都是无私心正人、醇儒吧,是天生能臣干吏吧?”
姚仙之揉揉下巴,“要是能像陈先生,有这个算无遗策师兄,啧啧。”
老人摇头道:“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其实有这样师兄,压力很大。都不说什师兄是绣虎,像那宝瓶洲风雷园,你信不信,如果刘灞桥没有师兄黄河,说不定他如今都是玉璞境剑仙,李抟景走,旦继任园主,就由不得他喘口气,练剑有丝毫懈怠,但正因为有个黄河,刘灞桥就没有那种往无前心性,相信黄河之所以会赶赴蛮荒天下战场,除自己确实想去那边练剑,也是给刘灞桥点压力。”
个家族,个门派,大抵如此,当某人太过瞩目,其余人等,难免黯淡失色,旁人要生出惰性,躺在大树底下好乘凉,要容易提不起心气。
是个劲敌。
于负山得知黄庭走趟五彩天下,她如今已经是位玉璞境剑仙,故而太平山重建事,于负山可谓踌躇满志,能够得块太平山祖师堂玉牌,就算需要自己砸锅卖铁也认,绝对心甘情愿,不皱半点眉头。
作为远古负山鱼出身,还是个元婴境修士,他跟般练气士修
大哉乾乎,刚健中正,纯粹精也。云行雨施,天下平也。
兴许总有那几个道理,可能万年之前是如何,现在就是如何,万年以后还是如何吧。
黄庭头戴顶芙蓉道冠,背长剑,凭栏眺望山外新建渡口。
身边站着那位墨线渡店铺掌柜负山道友。
于负山趴在栏杆上,笑道:“这仙都山,瞧着家业也不算大嘛。”
比如他们姚家,何尝不是样道理。
姚仙之试探性问道:“爷爷,你真不再劝劝陈先生?”
要是爷爷真铁心,极力劝说陈先生担任大泉王朝国师,不敢说定成,终究还是有几分希望。
老人摇头笑道:“老而不死是为贼,倚老卖老更惹厌。多做成人之美事,少做强人所难事。”
姚仙之知道爷爷心意已定,就不再多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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