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刘老成何必与刘志茂如此示好?还不就是以后想当个舒舒服服真境宗太上皇?
再就是刘志茂所谓条后路,田湖君听不懂,章靥却是点就明,是说那下次五彩天下重新开门。
刘志茂极有可能,要去那边开宗立派!自己当那宗门开山鼻祖。而不是什狗屁下宗第四任宗主。
这件事,是真有可能做到,而且都不用与玉圭宗撕破脸,少个下宗首席供奉,却多个在五彩天下开宗立派山上盟友。虽说下次开门再关门,想要跨越两座天下,非飞升境无法做成,但是天下事,说不准。比如万真被刘志茂侥幸跻身飞升境?又比如文庙那边,突然改变主意,要与五彩天下长长久久互通有无?就像世俗王朝边境线上那种茶马交易?
田湖君显然察觉到师尊不悦情绪,只是偏不知道自己哪里错,时间气闷不已,她只觉得凄苦至极,又不敢流露出丝毫,只得低头啃那米粿,味同嚼蜡。
个半吊子纯粹武夫,完全是靠着神仙钱堆出来三境练气士,将来能够洞府境,李芙蕖当真愿意收他当嫡传?无非是姜尚真丢过来个烂摊子,李芙蕖丝毫不敢怠慢罢,由不得她不上心,不出力。
同样道理,身为次席供奉李芙蕖,在姜尚真那边屁都不敢放个,在真境宗般祖师堂成员那边,她随便与人几句旁敲侧击,又有谁敢不当回事?
再说那个傻人有傻福曾掖,当年是从哪儿得来那本秘籍,又如何会被旁人誉为“可以为鬼道中别开法门矣”?
天上掉下来不成?倒也勉强能算,毕竟确实是姜尚真随手丢给曾掖,然后曾掖路边散步,就捡到手。
章靥看眼老友,点点头,“明白。”
章靥想起桩趣事,笑道:“听说那个在池水城浪荡多年奇人异士,如今已经成为湖君府上清客。啥来头,莫非真是应那句老话,自古异人,多隐于屠沽中?”
前些年池水城来个道行深浅不定外乡奇人,能吹铁笛,性情古怪,时而穿大袖红衫,如膏粱华族子弟,头顶簪花,睥睨独行,时而衣衫褴褛如贫家乞儿,逢人便当街乞讨,只要有人愿意给钱,就帮忙算卦,不管对方答应与否,都会追着给出几句类似谶语言语。
刘志茂嗤笑声,“就是个老金丹,会点粗浅相术。喜欢装神弄鬼,骗骗贩夫走卒还行。面子上不拘小节,骨子里就是那种你生平最讨厌酸儒,讲究个凡事都要立起个体统来,若是身边人与那田间种地,茅坑扒粪,拱手作揖,便会来句‘连脸上也无光’。”
说到这里,刘志茂灌口酒,“你们这些个读过几本书,甭管骂自己骂别人,说话就是能够恶心人。”
章靥喝完碗酒,晃晃酒壶,所剩不多,倒最后碗酒水,没来由感慨道,“人生不是读书赏画,眼见画中崇山峻
刘志茂眼角余光瞥见那大弟子,她还在那儿开开心心啃米粿呢。
他娘,真是个半点不开窍废物。
把咱们截江真君气个半死,差点就要忍不住,巴掌朝她脸上摔过去。
其实刘志茂这些言语,藏着两个意思。
刘老成,跻身仙人境没几年,但是有信心,更上层楼,求求那个传说中飞升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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