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制司女官与她们瞪眼,方才得到门房禀报,自己离开衙署前,就专门提醒诸司官吏不可造次,怎还是如此儿戏?!
那位印玺司神女,只得以心声提醒两位,沉声道:“来就来,但是接下来谁都不许开口!”
要是今天换成刘礼制在场,你们俩肯定要吃不兜着走!
与北俱芦洲灵源公府那边差不多,约莫因为府邸主人都是女子缘故,所以女官数量众多,颇有几分阴盛阳衰气象。
之后路过诸司衙署公房,大门或是窗户那边,少不探头探脑,只是还算鸦雀无声,没敢大肆喧哗。
位升迁上来,与那落魄山可是近在咫尺邻居。
好像于公于私,侯府好像都该打开仪门。
但是来迎接年轻隐官,是礼制司二把手,以及位侯府印玺司掌印神女,长春侯并未亲自露面,只是这个事,就让门房有几分愧疚,愈发战战兢兢,不敢有任何言语。
由此可见,先有场观礼正阳山,再有那个惊世骇俗隐官身份,通过邸报夜之间传遍洲山河,水落石出,如今在宝瓶洲山水官场,“陈平安”这个名字,本身就是最管用关牒。
那位掌印神女先以女官身份,与陈平安行礼,再施个万福,歉意道:“陈山主,家主人正好在待客,暂时不方便撇下客人,还望陈山主体谅。”
显然都是好奇那个剑气长城历史上最年轻刻字剑修,到底是怎个三头六臂容貌。
到礼制司官厅正屋,掌印神女轻声道:“还需劳烦陈山主稍等片刻,侯爷先前说,大概还需要半炷香功夫,不会让陈山主久等。”
有在这边当差丫鬟,她很快为陈平安端来杯茶水,只是她身上那件官服,露马脚,就像朝廷六部某司员外郎,是不太可能亲自端茶送水给客人。
陈平安与她道声谢,接过茶水,茶杯是家乡那边龙泉青瓷,釉色是第等梅子青,而且看手艺,就是宝溪那边某座窑口烧造,陈平安甚至知道手上这只茶杯,具体是出自哪位老师傅之手,至少也是这位老师傅手把手带出来入室弟子。只是悄悄掂量下茶杯,陈平安叹口气,宝溪附近那几座老窑口,按例贯是用那黄茅尖带瓷土,如今竟然用上八仙岘古道那边泥土,这就是官窑转为民窑结果。
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到门道,同样种统称为紫金土瓷土,因为山头不同,水土就会有微妙差异,泥土分量轻重、粘性,都会不样,之后烧造出来瓷器纹路,就会千变万化,外行看不出差异,内行却是眼明,比如黄茅尖带瓷土,就要比八仙岘古道那边好很多,但是窑口
陈平安笑道:“理当如此。仓促拜访贵府,没有事先通报,没有吃闭门羹已经很好。”
两位并非铁符江旧官吏出身侯府神女,她们不约而同都松口气。
与想象中那个高高在上隐官大人,还是不太像,准确说来,是太不像。
结果行三人,穿廊过道,走到半路,就又来两位身穿公服别司女官,看那官补子,应该都是水府诸司二把手。
她们就像早早在路上守株待兔,凑巧路过,然后顺路,可以同前往礼制司官厅待客处,挺滴水不漏,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