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阳道人感叹道:“陆沉道心难测,唯独愿意对这位掌教师兄,刮目相看。”
按照陆沉当年说法,他那师尊,是道法自然,几近于。道法有多高,打架本事就有多大。
而陆沉对那位代师收徒大师兄,同样可谓推崇备至,从不掩饰自己当年之所以离开浩然,去往青冥天下,就是奔着与白玉京大掌教问道去,在见到寇名之前,陆沉便对其不乏溢美之词,“疑是冲虚去,不为天地囚”,“真人玄同万方,辈莫见其迹”,“人泠然御风无所依,双肩挠挑大道游太虚”……
陆沉甚至直扬言要为师兄著书立传。
大概在陆沉眼中,师兄寇名,独占“真人”说。
等到纯阳真人听到陈平安那句言语后,时间颇为意外,不由得感慨道:“如俗子雨雪天气徘徊于崇山峻岭间,着不慎,脚步打滑,就会失足山崖间,粉身碎骨。与邹子如此勾心斗角,险之又险。”
至圣先师微笑道:“这就是寇名所说‘所安者自然,所体者自解’,当然也可以视为老秀才那句‘自知者不怨人,知命者不怨天’,如果说得再直白点,无非是日上三竿晒衣服,下雨天出门收衣服,可要是……忘就忘。”
纯阳真人还想就这几句话蔓延开去,借机与至圣先师多请教下三教学问之根祇。
不过至圣先师好像不愿多聊这个,已经转移话题,笑问道:“你久在青冥天下云游,就没有偷摸去玉皇城听寇名传道?”
视线朦胧之间,依稀可见更早时候,有道士在梧桐树下独自饮酒,日斜风冷,故友不来,立尽梧桐影。
小陌只是用种看白痴眼神看着青同。
青同时无言,好,是个白痴。
只是你小陌,又比好到哪里去?
小陌笑笑。
不巧,是剑修。
所以陆沉在成为三掌教后,对白玉京内两位师兄,从来只称呼寇名为“师兄”,却会称呼余斗为“余师兄”。
此外关于这位师兄,陆沉还有些零零碎碎奇怪言语,旁人至今无解,比如天根,变为七、七变为九,复归为,假人……
纯阳道人首次云游白玉京之时,陆沉刚刚成为道祖小弟子没多久。
那会儿陆沉还比较“年轻气盛”,与纯阳真人说那天下道法,起于道祖,续香火
这位中年相貌得道高真,尽得“玉树临风,树大招风”之神趣。
纯阳道人笑道:“旁听过三次,不过每次都有陆掌教作陪。”
至圣先师说道:“因为陆沉当时早就预料到未来之事,还是担心你将来重返浩然,分走太多青冥天下和白玉京道气。”
纯阳道人说道:“陆沉要是不曾离乡,至少可以为浩然天下多出个半龙虎山。”
至圣先师微笑道:“得之幸,失之命。墙外花开,也是开花。”
想事情、解谜题非所长,可要说问剑砍人,怎都得算个。
而在镇妖楼处殿阁顶楼廊道中。
至圣先师与纯阳道人凭栏而立,不过他们双方是以前人身份和眼光,看待未来事,当下小陌当然寻觅不得。
被陈平安尊称声吕祖中年道士,秉拂背剑,见状称赞道:“这位喜烛道友,神识还是很敏锐。”
至圣先师点头道:“这些飞升境巅峰剑修,就没哪个是吃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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