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峻茂幸灾乐祸道:“陈山主亏得有个很能吓唬人隐官身份,不然以某位山君脾气,肯定要当场下逐
陈平安说道:“这有什假不假。”
剑气长城剑修,谁不清楚,陈平安想喝酒就喝酒,想什时候回宁府就啥时候回。
宁姚拦过次?何曾说过半句?绝对没有事。
你们这帮外人知道个屁。
其实关于失约多年这顿酒,陈平安在大骊京城那边,早就已经跟宁姚老老实实……报备过。
陈平安看着范峻茂,笑道:“万年之前就是这种眼神,万年之后还是如出辙,那这世辛苦淬炼神灵金身,图个什呢。”
青同在陈平安这边,听习惯打哑谜和损人言语,时间小有感动,都有点不适应。
范峻茂死死盯着这个大言不惭年轻剑修,她眼神冰冷,脸色阴晴不定,片刻之后,蓦然而笑,频频点头道:“隐官官大,谁官大谁说算。”
范峻茂瞬间就像与前刻自己,做彻彻底底切割,笑问道:“要不要把范二喊过来?”
陈平安似乎也是差不多情形,摇头笑道:“不用,回头从桐叶洲那边返乡途中,肯定会找他喝酒。”
顿时神采奕奕,买卖公道,小赚笔!
哎呦喂,不曾想今儿都大年三十,还能过个好年?
至于那个不敢见人碧衣幂篱修士,范峻茂根本就不用正眼瞧眼,因为她下子就看破对方卑微低劣至极出身。
毕竟范峻茂除台面上山君身份,还有个更为隐蔽来历。
是位飞升境修士又如何?就是只个头稍大蝼蚁罢。
说自己当年第次路过老龙城,与那范二见投缘,加上自己年少无知,当时拗不过范二这个愣头青,答应过他要喝顿花酒。
当然,所谓花酒,至多就是有女子从旁抚琴助兴之类。
范峻茂随口问道:“东西两岳都去过?”
北岳那边魏檗不用说,跟陈平安就是家人,此外落魄山那条得自中土玄密王朝风鸢渡船,会在中岳渡口停靠,这就意味着陈平安跟晋青也勾搭上。
陈平安点头道:“都没成。”
范峻茂眼神玩味,“喝花酒?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两个大老爷们,喝花酒而已,能有什问题。”
莺燕花丛中,正襟危坐,岂不是更显定力。
范峻茂显然不信,嗤笑道:“真假?搁这儿打肿脸充胖子呢?”
作为岳山君,听过不少剑气长城二掌柜事迹。
就像那稚圭,是条真龙又能如何,搁在万年之前远古岁月里,不也还是条身躯较长爬虫。
当年那位至高,找到已然开窍记起自己昔年身份范峻茂,只因为范峻茂说错话,对方就差点剑砍死她,范峻茂却依旧心甘如怡。
要知道范峻茂在远古天庭,其实神位不低,算是次于十二高位存在。
青同偷偷咽口唾沫,因为依稀辨认出此人根脚,不是青同眼光独到,而是范峻茂在成为女子山君后,她有意无意,恢复部分昔年真容,恰好青同曾经远远见过她次,记忆深刻。
可能同样是飞升境人族修士,比青同更为“年轻”,甚至是修为、杀力更低,看待“范峻茂”这些神道余孽,就会是完全不同另外种眼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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