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认得两个字。
陆沉哎呦喂声,笑道:“很好很好,名字就是叶郎,将来踏上修行路,连道号都有,就叫‘后觉’。”
都是槐安未醒人,只看大梦谁先觉。
“睡觉之觉,觉醒之觉。不同口音,个字,两种意思。”
陆沉拎着树枝,指指那个“觉”之,微笑道:“只凭这个字,咱们就要给老祖宗磕千个响头。”
“种就是以前你,迷迷糊糊,就像独自做梦,这场梦,只有你自己知道,对梦外人事,就无所知,所以会被梦外人,当做个傻子。”
“还有种白痴,就是修道之人,也就是书上所谓山上神仙,他们为证道长生,追求寿与天齐,不得不摒弃们生来就有七情六欲,与之交流者,唯有天地,只有道法,再不是身边人,在贫道眼中,这属于场天下共梦中,所有人都在做同样个梦。既然是生而有之,那摒弃情欲,此事即是‘天予不取’,当然,也有人视为种还债,唯有债务两清,才能清清爽爽迎接‘天劫’,因为在这些人看来,破境天劫,就是老天爷放租多年,要收取利息。”
所谓天生道种、仙胎,几乎都有种共性,那就是……不近人情。
许多自幼就登山修行,身上多多少少,都带有这份仙气,眼神是冷,气质是冷,骨子里是冷。
远离红尘,离群索居,在那方丈之地,或张小小蒲团,或座小小心斋,修个金枝玉叶,炼个肝肠如雪。
边独份,要你打死,要打死你,就是他选择先站着不动,任由对方轰砸术法,直到灵气耗竭,彻底技穷,他才动手。而且只要对方不点头,他就不动手,所以有场架,打足足三百年,前者开始只是个仙人,硬生生在斗法途中,打成个飞升境修士,结果到最后,三百年朝夕相处,如影随形,就那被硬生生逼疯。
饶人不是痴汉,痴汉不会饶人。
陆沉捡根树枝,绞腕画符,笔摇散珠。
神意出尘外,灵怪生笔端。
陆沉边“鬼画符”,边随口问道:“知道自己是个傻子吗?”
看着眼前这个孩子,让陆沉很难不想到那个泥瓶巷少年呐。
能够将天下修道之士说成都是“白痴”,估计真就只有陆沉说得出口。
反正从来不怕被打。
陆沉挪挪屁股,又将先前丢出树枝捡回来,在地上写个字,“郎”,稍作犹豫,又添个字,“觉”。
陆沉笑问道:“你觉得哪个字更有眼缘?”
孩子神色认真,低头看着那两个字,不愿说谎,抬头后,脸难为情道:“看着都好。”
孩子视线低敛,神色黯然。
只听那位年轻道长安慰道:“哪有傻子知道自己是个傻子道理,你自己想想看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之前被某人路过此地,给孩子轻轻拍后背,帮忙拍散那些不堪重负“旧账”,如老黄历翻篇页。
孩子好像就下子开窍。
陆沉丢树枝,拍拍手掌,微笑道:“傻子大致分两种,都可以视为‘白痴’,首先声明,与你说好,这不是个贬义词,也不是个褒义词。听不懂褒义贬义意思?那往简单说,就是没什好话坏话区别,就只是句家常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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