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顶观道统法脉,源于道教楼观派,曾有道士于古地召亭,结草为楼,观星望气。
青同看着水中那幅画卷,讶异道:“竟然是他?”
照理说,此人绝对不该现身此地。
难怪陆掌教会往这边赶来,原来是叙旧来。
陈平安笑道:“你又认得?”
青同没好气道:“此人既是隋右边授业夫子、又是她武学师父,怎可能不认识。”
先前身上牵动两根因果线,人事,粗细,后者便是那个孩子,而前者则是个旧友。
此人原本赶路并不匆忙,这会儿已经察觉到端倪,便开始风驰电掣御风远游来此。
少女纹丝不动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年轻道士,开始忙活顿年夜饭,手脚麻利,娴熟得像是个道观里边专门烧菜。
做人不能亏待自己。
两壶酒。
,以符箓将其封禁起来,说是回神诰宗,就会请山中长辈来此铲除这个祸患,只是不曾想,他这走,就再无重逢之日。
这多年,几乎每过几年,她就要用张从道士那边学来符箓之法,在地底深处密室门口,添加张符箓,层层叠叠,旧符消散,又有新符张贴。只因为符箓道,门槛太高,她只算略有几分修行天赋,又不得真传,所以就只能靠量取胜。
曾几何时,花前月下。
天上星河转,人间珠帘垂。住山不记年,赏花即是仙。
言者只是说在嘴边,听者却要刻在心里。
再说,此人还是那位曾经走在邯郸道左、在被纯阳道人顺势点化番“卢生”。
陈平安问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他离开藕花福地后,选择在云窟福地隐姓埋名那多年,所谋何事?“
青同摇头道:“与老观主有关事,不敢多说。”
陈平安便换个问法,“关于道教楼观派香火传承,以及‘邵’这个姓氏始祖宗族、郡望堂号和迁徙分布,你手边有没有相关记录或是书籍?”
青同说道:“还真没有。”
整三硬菜,锅炖老母鸡,锅冬笋炖咸肉,大盘清蒸螃蟹。
那年轻道士还从袖中摸出套粉彩花卉九攒盘,却只摆满荔枝,不是新鲜荔枝,是那荔枝干。
笋为菜蔬中尤物,荔枝为果中尤物,蟹为水族中尤物,酒为饮食中尤物。
四位尤物,桌齐全。
汾河神祠外,水池边,陈平安直没有鱼获。
陆沉怀抱烧火竹筒,眼神柔和几分,笑道:“外边阵仗不小,那拨野修此次登门,志在必得,姑娘你也察觉到?对方已经祭出杀手锏,能够‘请神降真’,虽说是两位苟延残喘*祠神灵,但是对付你手底下那三位女鬼姐姐,显然是是绰绰有余。再说,你这个金丹,护得住自己真身,守得住那堵门吗?反正贫道觉得很难,很难。”
少女神色微变,就要前去救援。
不料那个年轻道士只是吹口气,灶房门上那张黄纸符箓随之飘落,刚好落在少女肩头。
少女仿佛被贴上张定身符,位堂堂金丹地仙,不管如何运转金丹驾驭灵气,竟是始终无法挪动半步。
陆沉脸贴着竹筒,看着那个心急如焚少女,微笑道:“急什,看好戏就是。贫道这个人,别不多,就是山上朋友多,巧,今儿就有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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