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任山主在闭关之前,就已经立下道遗嘱,如果自己闭关不成,只能兵解离世,就让高枕接任掌门位置。
高枕与师伯刘弘文关系不睦,也因此而起,刘弘文是个最重脸面、规矩老辈修士,就像那些山下江湖老人,守着旧例老风俗,觉得让位龙门境担任山掌门,太不像话,自家祖上何等阔绰,在这宝瓶洲,若是搁在山下王朝,就是那种四世三公豪阀门第,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就是个天大笑话,愧对列祖列宗,有何颜面去祖师堂烧香?
之后即便是掌门高枕成功结丹,成为位宝瓶洲南方地界小有名气“剑仙”,与师伯刘弘文关系也没有如何缓和。
咋个还要刘弘文个当师伯山门长辈,低头去与师侄认错啊?
嫩道人无奈道:“公子,怎金丹修士到你这边,还是个世外高人?”
君主内心深处,都要更加天然亲近娄山,当然愿意不遗余力扶植黄粱派。
嫩道人呵呵笑。
要是在那修行只求人吃饱蛮荒天下,十二位地仙?管你是金丹还是元婴,都不够自己口吃。
李槐好奇道:“高掌门都算是位剑仙,还当不成那个有钥匙开门人吗?”
嫩道人时语噎。
李槐好像更无奈,“山上不都说‘结成金丹客方是辈人’吗,既然成陆地神仙,怎就不是高人。只是见过些大修士,又不是就是大修士,对吧?”
嫩道人立即谄媚道:“公子这颗平常心,比道心,高何止十万八千里,难求难求。”
李槐继续翻书,看约莫半本书,实在是看不下去,字都认识,等到连成句子,就会经常看不懂,总觉得太过玄乎,道理太大,如那清谈名士玄言,不着边际,空白处也没个高头讲章啥注解,李槐叹口气,就不是块读书料啊,只得合上书籍,放在桌上,伸手细细抹平,哪怕不是个能够光耀门楣
本想说那个黄粱派掌门人,就只是个资质稀烂金丹剑修,算个什东西。
只是与李槐朝夕相处,晓得自家公子不喜欢这类说辞,嫩道人便换个说法,“高枕距离先前所谓修道胚子说,还有点远。”
掌门山主高枕,是个年纪很大“年轻”金丹,只因为勤勉修道三百载,也曾是位被寄予厚望修道天才,跻身中五境,路顺畅,之后陆续打破洞府、观海两瓶颈,也没用太多年,却在龙门境停滞将近两百年之久,按照山上计数方式,成为金丹客“道龄”,其实不过短短四十来年。
早年能够以龙门境担任黄粱派山主,唯原因,便是高枕剑修身份,黄粱派上上下下,数百年来,就只有两位剑修,而且年纪轻那个,如今才是个上山没几年孩子,虽然是黄粱派别脉修士在山下找到,再亲自领上山,最终结果却毫不意外,成为掌门高枕入室弟子,亲自传授剑术。
这是浩然天下山上常例,比如之前正阳山那边茱萸峰田婉,先后找到苏稼和吴提京,这两位剑仙胚子,样会在山上改换门庭,离开茱萸峰,转投别脉山峰。所以就算是那位黄粱派领路人,自己也不觉得有半点委屈,甚至在那位剑修拜高枕为师时,还愿意送出件珍藏多年灵器作为贺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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