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聪笑着点头,“有可能。”
当然不是高枕作为位金丹境剑修地仙,便自视甚高,觉得足可傲视王侯。
可能在几十年前,宝瓶洲除大骊王朝之外,大多如此做派,等到大骊宋氏国即洲,尤其是立碑群山之巅,这种局面,其实已经为之改观,毕竟如今黄粱派,就在这祖山娄山之上,祖师堂门外不远处,就还立着这块碑呢。即便宝瓶洲大渎以南,都已复国,并且不再是大骊宋氏藩属,但是这块碑,没有任何座仙府门派,胆敢撤掉。
曾经有个小道消息,说之前有那几个山上门派,觉得此碑碍眼,便与山下朝廷商议好,既然都恢复国祚,大骊再不是宗主国,搬走便是。
结果等到封山水邸报,从中土神洲
陆沉忍俊不禁,“青同道友只管放心,贫道不会与隐官大人去抢这桩机缘。”
呦呵,女大不中留哩,这快就胳膊肘拐向隐官大人啦?也对,都是仙都山客卿。
陈平安说道:“已经在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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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山之上,处极为雅静小院凉亭内,掌门高枕正在与位文士模样年轻男子下棋。
提醒道:“稍后到山上,你别闹幺蛾子。”
陆沉笑呵呵道:“贫道但凡出门,贯与人为善。”
陈平安笑置之。
陆沉问道:“你说高枕会不会兴师动众,喊全部祖师堂成员,闹哄哄起涌到来山脚这边接驾?”
倪元簪笑道:“黄粱派怎说也是个见过世面仙府,又不是那市井坊间,好似县太爷进乡野村落,必须敲锣打鼓才显得礼数隆重。”
与高枕对弈之人,正是梦粱国皇帝黄聪,身后站着位水运浓郁宫装女子,与个道气深厚魁梧老者。
国之君,在大年三十这天,却不在京城宫中待着,好像还是黄粱国历史上头遭。要知道位君主,在这个时节,总是最忙碌。用黄聪自己话说,就是躲清闲来。不过这位年轻皇帝确实心向道,亲近道门,反观如今作为梦粱国顶梁柱云霞山,由于修行路数更近佛法,所以即便是更换山主这种大事,皇帝陛下也没有打算亲自过去道贺,只是准备让礼部尚书上山观礼。
黄聪看着棋盘上局面,捻起枚棋子,视线游曳叙旧,始终举棋不定,自嘲道:“看来宫中那些棋待诏,与你们山上精于弈棋神仙相比,还是差不少。”
高枕微笑道:“他们也可能是故意输给陛下。”
显然在皇帝陛下这边,高枕没什君臣忌讳,更不会说那什“是国山上弈棋第人,陛下是国山下弈棋无敌手”客套言语。
陆沉突然咦声,揉揉下巴,“这都行?果然是道无高下之分、法无远近之别啊。”
除玉璞境倪元簪,依旧浑然不觉,其余陈平安和青同,也都察觉到山中生出份玄之又玄道法涟漪。
陈平安以心声问道:“是桃亭找到条道路?”
陆沉点点头,“不过离着‘言下大悟’这种境界,还差点意思,这位桃亭道友,目前只能说是找到种可能,再不用心生绝望,混吃等死。”
青同轻声说道:“陈平安,先前既然是纯阳道人亲自开口,让你去找那部直指金丹道法剑诀,方才们都路过,为何不去看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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