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然天下各国君主,都有开笔迎新春习俗,皇帝需要为天下熬年守岁。
子时过半,新年到来,就会有司礼监掌印太监手持白玉蜡烛,为皇帝照明,秉笔太监递上支御笔,铺好洒金笺,研磨朱红墨,皇帝就要书写些类似“宜入新年,万象更新”“海晏河清,时和年丰,迎春纳祥”吉语,将这些吉祥笺张贴在内廷那几处重要大殿,是谓“开笔”。
皇帝再象征性浏览遍钦天监编撰新年历书,就等于国君主已经为国苍生百姓授时省岁。
之后也会再写福寿春等字,赐予朝臣。
这也是黄聪为何急匆匆离开娄山重要原因。
梅山君没好气道:“亏你说得出口。”
黄聪哈哈大笑道:“这件事站梅山君这边,陈先生那叫身正气驱粉黛。”
梅山君板眼道:“陛下,是否需要让刑部稽查司,去查查那个秋毫观陆浮根脚?若是刑部供奉修士不宜露面,可以让山君府那边谍子出马,总觉得这厮,太过行事荒诞,不像……”
纳兰玉芝见那梅山君酝酿措辞,便接话道:“不像个正经人。”
梅山君点头道:“却也不像什歹人。毕竟是跟着陈隐官起登山观礼。”
轻皇帝就半点不为难,与高枕承诺事,会将京城郊外部分籍田,以“租借”名气,划拨给黄粱派打造出座仙家渡口,反正籍田按例文庙礼制,只是在方向上有就定例和讲究,必须位于京城“震位”,至于籍田大小,只要保证千亩,就是有定弹性。不过高枕却没有答应此事,说此举太过惹人嫉恨,笑言句,要是被山中云霞山那位前来观礼老掌律知道,还不得直接摔袖子走人?故而高枕只是请求在梅山君西岳地界,给出块灵气尚可地界开辟为渡口。
渡船间屋内,装饰简陋,年轻皇帝开始批阅奏折,偶尔笑骂几句。
纳兰玉芝调侃道:“高掌门要是在官场厮混,怎都能当个六部尚书。”
梅山君朝她瞪眼,陛下正在处理公务,你打什岔。
黄聪放下笔,揉揉手腕,瞥眼处理完奏折小山,再看眼旁那堆高山,无奈摇头,既是脑力活,更是体力活啊。
黄聪摇摇头,靠着椅背,舒展手臂,也就是梅山君在这边,如果只有望月江水神娘娘在场,年轻皇帝恨不得把双脚抬起,搁放在桌上,摆手道:“没必要节外生枝,山上过客而已,走过路过擦肩而过,就再难见面。”
纳兰玉芝忍不住笑道:“陈剑仙怎会有这个不着调朋友?”
有趣倒是真有趣,什都敢说,吹牛皮不费钱。
黄聪想想,“总觉得他们不像是什朋友,反正就是种感觉。”
年轻皇帝突然懊恼不已,“早知道在娄山那边,就该让陈先生帮个忙,写下今年梦粱国开春吉语‘书样’。”
纳兰玉芝笑问道:“陛下,见着那位隐官,作何感想?”
黄聪微笑道:“感觉比较矛盾,陈先生正襟危坐,与人认真说事时,会觉得夏日酷暑,避无可避。可当陈先生与人闲聊时,如沐春风,就会觉得轻松惬意。”
纳兰玉芝说道:“倒是只有个观感。”
黄聪好奇道:“说说看。”
纳兰玉芝说道:“年轻隐官,好像有点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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