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中土五岳,除穗山周游,其中四位都不点头,使得陈平安精神气与心气,确实都跌落谷底。
只能自己劝自己句,人力终有穷尽时。
不然只说求人事,陈平安自认文圣脉嫡传弟子中,自己是最擅长,或者说是最熟悉。
至于那几位师兄,是不屑为之,完全不必,根本不用。
先生当然又不太样,所以说先生稍稍偏心这个关门弟子几分,又咋?
来自桐叶洲历史上各个亡国王朝龙椅,与那些“流露民间”传国玉玺,都是老观主捡剩下不要物件,最终被自己聚拢在这边,平日里觉得很恢弘气派,结果被至圣先师和年轻隐官这驻足观看,青同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。
至圣先师问道:“陈平安,你觉得将这处镇妖楼,是按照龙虎山小天师赵摇光建议,变成处类似文庙小功德林地界,用来关押从洲各地搜山而来蛮荒妖族,该杀就杀,该关就关。还是按照横渠书院山长元雱建议,直接让青同道友以镇妖楼为山头,在此开宗立派,既可以稳固洲山水气运,还可以安抚浩然天下本土妖族修士心思,至于镇妖楼与这座崭新宗门祖师堂关系,有点类似北俱芦洲水龙宗。”
青同对那出身亚圣脉儒生元雱,下子就心生好感。
传闻这个元雱,是亚圣从青冥天下那边挖来墙角。
陈平安想想,“只要有位儒家书院山长,愿意卸任山长职务,来此担任掌律祖师,就可以两者兼备。”
至圣先师突然说道:“不要对那个桂山那位神号天筋山君记仇,他是事先得文庙那边道旨令,才让你吃个闭门羹。否则他就算与你们文圣脉再不亲近,也不敢半点不卖位年轻隐官面子,那就太不懂人情世故。”
吕喦笑道:“陈道友,记账归记账,恩怨分明大丈夫,只是切不可走窄大道心路。”
至圣先师笑道:“纯阳道友喜欢话说半,他之前其实觉得你在那蛮荒桃亭那里,还有之前在大岳桂山山门口那边,不管
至圣先师不置可否,继续挪步,打趣道:“这才拜几座山头,容算算,中土穗山,九真仙馆,宝瓶洲那条分水岭附近山神庙,相较于先前梦游水府,这就够?很有虎头蛇尾嫌疑嘛,若是治学写书立言事,这可是大忌啊。你手头上好像还剩下笔不小功德?是按照你家乡那边说法,年年有余?先余着?”
陈平安苦笑无言。
就像良心发现,陈平安突然有点心疼避暑行宫那些隐官脉剑修。
来于光阴长河中蹚水远游,虽然是置身梦境中,但是对于位地仙修士来说,并不轻松,所幸还有个止境武夫体魄,不至于说是如何心力憔悴,形神疲惫,但是求人事,脸皮再厚,也得能够找到门路才行,天下山君山神确实茫茫多,但是陈平安认识,尤其是愿意心诚点燃炷香,其实并不多。
可就像那自家莲藕福地,与九真仙馆那处蛮瘴横生破碎秘境,都可以点燃炷山水心香,陈平安其实原本是根本不介意多串门,甚至做好继续带着青同路远游打算,比如符箓于玄名下老坑福地,还要拜访皑皑洲财神爷刘聚宝,散尽自身功德,山上人情亦用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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