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住。”
因为陈平安知道至圣先师在说谁,是被至圣先师亲手诛杀之人,此人此事,在数座天下,都是桩不小公案。
“但是你传道授业解惑,有个不小问题。陈平安,你知道在哪里吗?”
“容易太像。”
就像个模子里刻出来。
陈平安只得硬着头皮以心声说道:“与至圣先师多聊几句,只要心诚,是那心里话,有问题就问,有任何想不通地方就说,随便你聊什都行。”
老子要不是看在你在黄粱派那边用个“仙都山客卿”身份,以及在这镇妖楼,见你当那万年包袱斋,也算勤勉,咱俩可算半个同道中人,何况先前在陆沉那边,你也不曾胳膊肘往外拐,否则你看愿不愿意帮你牵线搭桥。
三教祖师选择主动散道,是不容更改既定之事,那今天至圣先师每与你说个道理,无论大小,不管深浅,每多说句话,几个字,就都是场你青同自己凭本事自求而来机缘。在至圣先师这边,只要是诚心正意言行举止,你青同又有什可难为情,至圣先师岂会吝啬指点你几句修行事,退万步说,至圣先师是会骂你还是会打你啊?
你倒好,是装傻还是真傻啊?
至圣先师笑道:“行行,你就别为难青同道友,根筋埋头修行,也没什不好。”
对如何有耐心。”
“所以青同想问个图什,凭什。”
青同脸色剧变,只是稍稍稳住道心,心情复杂,点头道:“确实是青同心中所想。”
非但没有埋怨年轻隐官多嘴,青同反而有几分如释重负。对,就是这想,若是惹来至圣先师心中不快,该如何便如何,也还是青同心中所想。
至圣先师微笑道:“筑墙架梁要自建,更梁换柱亦同理。若是觉得自己当下屋舍,已经足够遮风挡雨,住着很舒适惬意,只要不会门心思想着去拆邻居家屋子,来扩大自家地盘规模,那就算不晓得个图什凭什,看问题不大。”
“只知其不知其二。”
至圣先师摇摇头,“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走遭书简湖,让你怕,畏手畏脚,好些个道理,在你心宅四处碰壁,相互掐架。虽说道理碰壁闷声闷响即是良知。但是如你这
文圣脉嫡传弟子,个个,记仇是真记仇,护短也是真护短。
吕喦调侃道:“心思单纯,也该有些心思单纯问题才对。可惜。”
至圣先师说道:“人之天性,不可过早拗扭,但是又不可不知道与理,只是具体落实在教化事上边,也绝不可太过生硬。”
“在你弟子裴钱和学生曹晴朗那边,就做得很好。”
“陈平安,你自己要小心某个前车之鉴,不要成为那种人,最终遭受场君子之诛,不然到时候就不止是邹子等着你犯错,还会有礼圣来帮你纠错。”
到底不是位儒家门生,那就不必以圣贤准范去苛求这位青同道友。
青同松大口气,看样子自己是不会被至圣先师追责。
结果发现陈平安在朝自己使劲使眼色,青同如坠云雾,下子便纠结死。
问题是不知道至圣先师还有啥深远用意,也不晓得你想要让到底问个啥啊。
别暗示啊,给点明示,行不行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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