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喦颇为意外,至圣先师并未称呼那位前辈真名,光是个“老瞎子”称呼,怎会让其心生感应,直接跨越天下而来?
“在这边,打狗倒是不用看主人,不用多想,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那个“年轻人”望向陈平安,扯扯嘴角,“那徒弟挑朋友眼光不错,欢迎你以后做客十万大山。”
听听,都懒得说年轻隐官半句好,就是只说自己徒弟眼光。
陈平安抱拳还礼。
陈平安笑道:“其实这个道理,最早是李槐说,只是借用。”
至圣先师点头道:“是个死读书却不读死书孩子。”
陈平安会心笑,至圣先师对李槐这个评价很高。死读书,是说李槐求学勤勉,不读死书,是说李槐读书终有所得,没有白读圣贤书。
陈平安揉揉眉心,想起当年李槐在落魄山上番无心之语。
好像是与裴钱各自搬出家当,来场“文斗”,比拼谁“麾下兵马”更多。
不愿意放心,那就要让你们真不放心。”
崔瀺自年少时,就是个极为内秀读书人,好像辈子几乎就没有说过任何豪言壮语。
去那“奉饶天下先”白帝城,也只是与郑居中对局彩云间,黑衣青年执白,默默下棋落子而已。
昔年陪着不再是陋巷老秀才先生,同云游四方,倒是说些落在旁人耳中极为刺耳言语,但是对于崔瀺来说,估计也就只是些爱听不听平常话。
唯句被崔瀺诉诸于口、与豪言壮语沾边话语。
对方身形闪而逝,退回
在这件事上,双方极有默契,历来都是以量取胜,至于品秩什,从来不管。
至圣先师突然笑起来,“也难怪老瞎子会眼相中李槐,当年这家伙修行资质多好,天底下那多驳杂术法,他学什就是什,唯独就是个读书死活不开窍,翻书不少,反正那会儿书籍也少,都被他看遍,偏偏读不出个本命字,当不成们‘书生’,当年把他气个半死,又死要面子,就干脆自己跑去编书。”
镇妖楼内,顿时出现股令人窒息古怪气息,古意苍茫,遮天蔽日。
至圣先师挥挥袖子,笑呵呵道:“就是在晚辈这边,随便聊几句家常话,你还说自己不是‘死要面子’?”
陈平安依稀可见,天地内,出现位姿容极其俊美年轻男子,脚踩那棵梧桐树所挂明月之上,双手负后,虽然眼眶空洞,却像是在死死盯着至圣先师,面有不悦神色。
大概就只有以大骊国师身份,在那屋内句“愿挽天倾者,请起身”。
至圣先师玩笑道:“陈平安,你看看,要不是提醒,就又要过期不候。”
先前要不是陈平安个冲动,临时起意,不管不顾就要走趟五彩天下去见宁姚,陈平安是到天幕门口,才知道礼圣早就与陪祀圣贤打过招呼,那次游历可以不用消耗文庙功德。
见陈平安欲言又止样子,至圣先师说道:“矫情不是,你个晚辈,与礼圣瞎客气什,多学学你先生,该是老秀才功劳,也不多占半点,但是胆敢欠丝毫,可就要在文庙里边叉腰开骂啊。”
“读书人不要死要面子嘛。你自己不也与青同道友说过,人不能被面子牵着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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