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毫国横槊赋诗郎许茂也好,大骊边军禺州将军曹戊也罢,都是介武夫,生死荣辱
审时度势,做不成英雄,就只好退而求其次,当那应运而生、顺势而起枭雄。
这位心思叵测、行事诡秘曾先生,自称只是混江湖,哪里有饭吃,就去哪里讨饭吃。
李宝箴继续以心声密语道:“跟你还不太样,跟同乡董水井样,也都是位赊刀人,只是同行不同脉,各做各买卖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许茂问道:“耐心有限,麻烦李织造说句敞亮话。”
“有请许茂兄同舟共济,算,干脆就说得难听点,就是恳请许茂兄,与,准确说来,是与们,当那鸬鹚,合力抓捕条漏网之鱼。”
鞍另外侧,同样是笔不小战功,拿来当那投名状。
当时石毫国,作为旧朱荧王朝重要藩属国之,从皇帝陛下,到庙堂文武百官,再到各路边军主将,几乎皆是主战派。虽然国力悬殊,石毫国未能给大骊铁骑造成太大伤亡,但是即便北境边军打光,京城被苏高山大军围困起来,哪怕国祚断绝,也不与大骊宋氏俯首称臣。比如皇子韩靖信,就曾领着许茂行人,亲自伏杀两支拥有随军修士大骊边军斥候。只不过大势所趋,下场只能是以卵击石罢。
而落个护主不利许茂,即便能够侥幸活着潜入京城,见着那个石毫国皇帝,不出意外,要被直接赐死,要被丢到战场,美其名曰将功补过,反正都是个死。
毕竟死个原本有望继承大统皇子殿下,可不是什小事。
许茂便干脆投靠大骊武将苏高山。
李宝箴说道:“事成之后,可以保证许茂兄生前位极人臣,死后极尽哀荣,并且可以另谋出路,比如举成为宝瓶洲地位尊崇山岳英灵之,到时候是想当某尊大骊高位山神,还是当那石毫国五岳山君,只看许茂兄自己意思。”
李宝箴丢完手中石子,拍拍手,“豪杰暮年,壮心不已?这怎够,远远不够。”
许茂伸手指指夜幕,神色淡然道:“天下匹夫在马背,月满人间几千州。”
李宝箴轻轻叹息,“就当今夜没来过此地。”
因为这就是许茂答案。
李宝箴以心声说道:“除此之外,也曾见过位赊刀人,姓曾。他曾许诺给个官职,如果没有猜测,他也曾许诺过你个官职,大骊巡狩使?”
许茂反问道:“你呢,上柱国姓氏?”
许氏有条口口相传祖训,大致意思,就是许氏子孙,将来需要报答位“登门讨债”恩公,不管对方讨要什,不管隔多久年月,持有“风雪”长槊许氏子孙,见到此人后,确定对方身份,就都必须无条件偿还对方恩情,虽死无悔,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。
这条长槊,传到许茂手上,已经是第五代。石毫国许氏,世代忠烈,在边关抛头颅洒血热,为历代韩氏皇帝镇守边境,到许茂父亲,只因为与京城权贵不合,就只能告老还乡,郁郁而终。
而那位墨家赊刀人,便是直隐瞒身份“曾先生”,在那场风雪夜变故过后,双方有过场开诚布公交谈,许茂最终得以继续保留那条长槊,曾先生也预祝许茂有朝日能够成为大骊巡狩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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