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荃脸讶异望向纳兰烧苇。
纳兰烧苇笑骂道:“啥眼神,老子懂得‘文学’来历,有什好稀奇,搞得像是发现陈平安那小子不懂样。”
程荃笑呵呵道:“要说比剑术,你比隐官大人暂时高出筹,认,可要说比拼肚子里墨水,真比不,你也就是碰个巧。”
纳兰烧苇扯开话题,“你跟他打过交道?”
程荃点头道:“在楼内和河边都碰过几次,是个闷葫芦,聊得没多,关于他,岁除宫有些传闻,只与那个昵称小白守岁人聊得来,好像喜欢下棋,吴宫主偶尔也会参与其中,不过有个古怪规矩,双方只下前四十手。”
总角闻道,是外界对她赞誉。白头无成,是她对自己评价。
岁除宫,鹳雀楼外,江水滚滚东流,有处中流砥柱,是世间为数不多歇龙石之,建筑林立,崖刻众多。
老元婴剑修程荃,此刻就与位故人站在崖畔观水,只是双方身高悬殊,老剑修身边站着个面容稚嫩孩童,但是显得老气横秋。
正是剑气长城巅峰十剑仙之纳兰烧苇。
要比飞升城陈熙,稍晚些“现世”。只因为岁除宫这边,实在太客气,兴师动众,为他找来副飞升境大修士仙蜕,而是还是位剑修兵解离世遗留下来珍稀遗蜕。
打个稽首,沉声道:“师姐。”
少女只是点头致意,仰头望天。
玄都观直对外宣称她是闭关。
其实是在外四处云游,如今功德已满。这才重返玄都观。
静待天时,只等下雨。
纳兰烧苇点头道:“当年也经常跟孙巨源他们几个手谈,赢多输少。”
程荃问道:“你当真晓得棋盘上边有几条线?”
河畔高楼,站着位凭栏而立年轻道官,满身书卷气,望向河对岸,怔怔出神,条江水,好似天堑。
边如蚁拥簇,边身影寥寥。因为在此人眼中,宛如以这条江河作为界线,边是十四境大修士,边是十四境之下有灵众生。
纳兰烧苇瞥眼鹳雀楼那边年轻道官,挺像个读书人,便随口说道:“岁除宫修士,不是在闭关,就是在着手准备闭关,怎经常看到这家伙登楼闲逛。”
程荃说道:“他叫高平,有两个道号,是‘太行’和‘走戈’,听着就悬乎,高平是岁除宫掌籍道官,貌似当很多年,也没能升官,直负责所有宫观道士簿籍录档和度牒递请,不过高平除正儿八经掌籍身份,好像还有个岁除宫独份官职,‘文学’,反正就是个之前听都没听过玩意儿。要是隐官大人在这边,他肯定懂得这里边七弯八拐门道。”
纳兰烧苇点头道:“是浩然天下那边个古老官职,很有些年头,官帽子很小,不过没点学问,肯定当不这个官,如今不太用。”
既是未雨绸缪场深远谋划,也是种颇为无奈不得已而为之。
所以此次现身,也就不与小孙摆什师姐架子。
“少女”收回视线,低头望向溪涧,喃喃道:“桃花流水窅然去。”
此句出自白也那篇山中答俗人问。
她名为王孙,道号“空山”,曾是玄都观历史上公认资质最好道官,甚至可以说几个师弟,打小就是被她打大,其中就有如今观主孙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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