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略显拘谨,轻轻摇头,“还不曾嫁人。”
林正诚点头道:“知道你打小就心气高。”
朱鹿神色赧然。
李宝箴其实比较羡慕这对父女,能够与林正诚叙旧几句,不像自己,今天来这采伐院,就只是拜个山头。
关于林正诚这个深藏不露旧督造署官吏,李宝箴只通过点,就知道大致水深水浅。
其实以双方身份,是不可能谈什公事,新设禺州织造局和洪州采伐院,类似最早龙泉郡窑务督造署,都属于大骊朝廷种“下沉”机构,衙署密折,直达天听。若是两位主官私自接触,密谋些什,属于官场大忌。但是般人情往来
,倒是不用太过刻意疏远,至于这期间尺度拿捏,就看各自公门修行道行,就像今夜这场见面,林正诚和李宝箴双方都会主动录档,而且就算他们有意隐瞒,织造局或是采伐院,也肯定会有某些官吏,会让皇帝陛下知晓此事。
按照大骊新编律典,禺州织造局,要比豫章郡采伐院品秩高出大截,身为织造官主官李宝箴,官衔就是从四品,再加上些隐蔽权柄,说李织造是半个封疆大吏,都不算夸张。
四人围坐火炉旁,火盆上边夹着张铁网,烤着些泛出金黄色年糕、豆腐块,大概就算是宵夜。
那对姓朱父女,早已脱离贱籍,跟随自家公子李宝箴,在外闯荡二十多年,经过公门修行打磨,和些不见刀光剑影别样战场厮杀,如今朱河和女儿朱鹿,分别是位金身境武夫和位六境武夫,后者在今年初刚刚破境。
等吃完酱肉和蒜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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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骊洪州豫章郡,新设置采伐院。
而与洪州相连禺州,在这之前就设立织造局,名义上管着州境内御用、官用所需纺织用品监督织造。首任主官是位名叫李宝箴年轻*员,沙场出身,有武勋在身。但是就连州刺史,都没有资格调阅翻查此人档案。
李织造在上任之时,只带两位贴身扈从,担任织造衙署佐官,都姓朱。
老武夫,年近花甲,双鬓微霜。
林正诚转头望向那个老人,笑道:“朱河,们好多年没见面吧。”
朱河笑着点头道:“距离上次见面,怎都该有二十年。”
当年林正诚是最早拨离开骊珠洞天小镇本土人氏,搬到京城那边。朱河虽然是福禄街李家护院,属于家生子,但是早年在小镇,林正诚是督造衙署佐官,经常陪着督造官去查看窑口,而李家又拥有自己龙窑,都是朱河在打理具体事务,所以双方经常碰头,并不陌生。
林正诚转头问道:“朱鹿,可曾嫁人?”
大骊禺州地界,根据地方志记载,经常在日近中午禺中时分,无缘无故天有巨响,声大如雷,因此得名禺州。
今天深夜中,织造官李宝箴带着两名衙署佐官,起拜访豫章郡采伐院。
行三人见着林正诚,李宝箴执晚辈礼,作揖道:“林叔叔,小侄冒昧拜访。”
坐在书房火炉旁守夜林正诚,只是点头致意而已。
见那李宝箴好像打算继续站着说话,林正诚拿着火钳拨弄几下木炭,虚按几下,示意三位访客就别站着,“反正今夜不谈公务,又都是同乡,随便坐下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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