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到尾,辛苦不问对方来历,对方也不说明身份。
在那之后,闰月峰就开始热闹起来,个年轻道士偷摸上闰月峰,装模作样,呼呼喝喝,路哼哧哼哧出拳,到半山腰就满脸涨红再转为铁青脸色,挺像个货真价实纯粹武夫,然后假装受重伤,脸色惨白,摇摇欲坠,伸手捂嘴,两眼白,便倒地不起,在半山腰那边装死。还真就骗过辛苦,等到辛苦离开山顶,打算将这个“愣头青金身境武夫”搬到山脚那边,结果对方个鲤鱼打挺,就与辛苦勾肩搭背起来,自称陆人龙,人中龙凤那个人龙。
事后辛苦才得知,原来此人正是白玉京三掌教陆沉,厚着脸皮在山顶茅屋那边借住段时日,每天不是在山中驱赶鹿群,就是采集松子酿酒,忙得不亦乐乎,这家伙什都能聊,简直就是个话痨,最后陆沉学他师尊道祖,临行之前,也说句辛苦懒得去深究玄妙言语,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,古之人外化而不内化。
玄都观孙怀中,也来过闰月峰,算是相对比较投缘,双方还曾起制墨,孙道长说那修道所在,不过是两事而已,如何吃,如何睡,吃得下睡得着,就是修行。
亚圣也曾游历闰月峰,当时身边带着个名叫元雱少年书童,老先生曾言治学要在不起疑处起疑,待人要在疑处不疑人。
身死道消,竟然悄无声息,没有造成半点风波。
这是因为林江仙致命击,太过玄妙,没有给那飞升境修士试图凭借场滥杀无辜来牵连林江仙机会,就连路远远尾随几个止境武夫,和那小撮遥遥掌观山河山巅修士,都未能确定林江仙到底是如何出拳。
故而陆沉却说极有意思。
般来说,按照白玉京规矩,那位飞升境修士在众目睽睽之下,做出这个阴损决定,哪怕林江仙就此撤离,即便没有出手伤及无辜,那个飞升境修士也需要自己主动走趟白玉京。打得手好算盘,要是林江仙应对失策,执意杀人,不介意那座京城被双方厮杀殃及池鱼,那只要造成任何世俗王朝伤亡,在白玉京那边,林江仙是样需要承担罪责,而且绝对不轻。就是在赌,赌林江仙不敢与他起去白玉京某座城楼……翻看道书。位在飞升境中属于年纪轻轻大修士,耗得起几百年光阴,你林江仙舍得?愿意就此老死在白玉京?
唯意外,就是那位大修士小觑林江仙拳法之高。
苏子,则带着个背竹箱少年书童,和个背着满满当当锅碗瓢盆大包裹少女,琢玉郎”与“点酥娘”,双方都是由文运凝聚显化而生。
在苏子之后,是两人结伴而来,来自诗余福地、又名词牌福地柳七,与挚友曹组。
林江仙转头望向那片仿佛将天圆地方颠倒个浮石,问道:“这就是道祖歇脚处,那块垫脚石?”
辛苦也不藏掖什,轻轻点头。
开始辛苦没认出道祖身份,不过高人肯定是高人,否则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就坐在那块浮石之上。
当时辛苦刚刚跻身止境没多久,那个少年道童模样家伙,就那看着辛苦在山巅慢慢走桩,皆是沉默,互不打搅。
之后双方随便攀谈几句,临行之前,少年道童只撂下句,谁不敢为天下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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