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嘉欲言又止。
就像她自己所说,原本没打算聊什正事,只是等到她进入凉亭,与郑居中面对面而坐,好像不说点什,她就会觉得有点……,bao殄天物。
至于凉亭“小天地”内两位僧人继续登高与对话,清嘉看也等于白看,听也白听,则完全不懂,再者道不同。
清嘉强行压下心中那个念头,换个话题,亦是心中好奇已久问题,“敢问先生,会觉得什事情,是真正有意思吗?”
郑居中微笑道:“很多啊。”
清嘉觉得很有意思,就像个情窦初开小姑娘,暗藏着个不愿与任何人分享秘密。
能够将位仙人境修士道心,好似完全玩弄于鼓掌之中,恐怕就算是飞升境巅峰修士,都不敢说自己定可以做到,要说让对方明知此事,依旧心甘情愿,就更是匪夷所思。而金翠城女仙“鸳湖”,可不是什性格软绵之辈,光凭位仙人境,也无老祖师可以依靠,她又天生不擅长厮杀,就能够护住数百女修和整座金翠城,就可以知道鸳湖道心定然极其坚韧。
中年文士也没有撤掉那份凉亭异象,笑道:“当然是客随主便。”
清嘉闻言,咬咬嘴唇,双极其灵动秋水长眸,既幽怨,又妩媚。她拾级而上,拎起裙角,进凉亭,才察觉到小小凉亭广袤程度,小心翼翼绕过某些道气萦绕地面青砖,最终坐在那位先生对面。
位名动天下女子仙人,此刻正襟危坐,如面对位学塾教书先生。
先生学究天人,何必”
中年文士笑道:“入乡随俗,礼不可废。”
清嘉由衷赞叹道:“先生律己有秋气。”
中年文士摇头说道:“不是翻过几本书读书人,就可以被称呼为先生。”
先生说,其实要比远古时代“书生”更早,意思更大,足可与“道士”比肩。
例如在处中等品秩福地之内,郑居中曾经让某个自己,白手起家,
清嘉落座后,流露出几分自惭形秽神色,自嘲道:“先生打发光阴随便想想,得出结论,可能就是们这些鲁钝之辈穷其生都无法理解玄之又玄。”
中年文士摇头道:“鸳湖道友谬赞。个人知识越多,就会面临更大未知。凡俗夫子,在于知道什,修道之人,在于知道自己不知道什。”
清嘉无言以对。
中年文士,坐姿端正,笑容和煦,但是在清嘉眼前,对方却是……高若神明。
没办法,眼前此人,是那位敢在托月山、也能在托月山随便杀人白帝城郑居中啊。
清嘉始终乖乖站在凉亭台阶底部,试探性问道:“今天其实无事请教先生,可以去凉亭里边落座吗?”
女修双肩分别停着只画眉鸟和名为纺织娘花木精魅,私底下,清嘉对这位化名改正客卿,直敬称为“先生”,都不加姓氏。
何况,金翠城真正主人,早就不是她。
只不过最让清嘉觉得“好玩”、而不是恐惧某个真相,是除非她亲眼见到凉亭内这位先生,否则她关于此人此事全部记忆,就像被锁在某间屋子里边,身为主人她,却是没有钥匙,钥匙只掌握在这位先生手中。
故而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事,那整座蛮荒天下,又有谁能知晓这个真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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