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想都碰到这个家伙,结果都成条绳子上边蚂蚱,应那句老话,上贼船易下贼船难。
屋内患难与共三位,有女子细长脖颈,
行人在城内随便找个落脚地,据说是个常有鬼物作祟凶宅,衙门当差也懒得管,晚上更夫都不敢去地方,愿意住就住去。
宅子里边,杂草丛生,窗户纸漏风不已。
屋内桌上除有摞摞药书,还堆满裁剪成长短不竹管,皆有孔窍。
小院子里边,放个大水缸,装前不久钓来几条鱼,等着下锅呢。
小宅内三位半扈从半道友身份,两男女三位修士,都是青零路走路捡,给带在身边。
以心声询问,什来路?是新货?还是旧法袍,能有几成新?
其实这种见不得光勾当,在山上并不罕见,都是些来历不明、来路不正货,但是价格就要便宜多。
那个男人抬抬下巴说道,你就在这里看着,有看到喜欢,就告诉,价格都样,两颗小暑钱。
年轻修士愣是给这句话整蒙。
男人说道,美人珠宝帝王印,皆是黄沙浪底来。问啥来路,甭管谁身上脱下来,回头小兄弟你穿在身上都样。今晚你挑个地方,咱们手交钱手交货,保管抹去法袍上边所有禁制,要是不放心,可以找个高人帮忙掌眼,做买卖,忌讳不多,就图个买卖双方都安心。
他们境界都不低,两金丹龙门,原本在家乡永州境内,各有道场,不敢说占据方,作威作福,最少连那朝廷里边道官朋友,都还是有几个。但是这路走得不可谓不战战兢兢,毕竟是跨州云游四方,尤其是之前路过汝州时,都没去那个赤金王朝,就已经总觉得路上遇到个武把式,就会出拳打死他们。
这要怪那个喜欢簪花怪人,给他们手份假关牒,其实他们三位,早先都是有正经身份,完全没必要更换,但是那个青零道友,非要他们换个新身份,理由是嫌弃他们之前名字、道号,取得太小,寓意不够好,作为练气士,取道号,多大事,就是第二次投胎呢。故而这路游历,他们三个顶着个假身份,陪着青零道友招摇撞骗,他们心中岂不能慌兮兮?
他们在家乡永州那边,早就听说某郡有异人,行为怪诞,常年头戴三朵花,莫知其姓名,能作诗,皆神仙意。
时而身穿锦绣红衫,与高士仙官清谈玄言,时而破衣褴褛,混迹市井,与乞儿当街为伍,最喜欢说些无人可解怪话。
双手欲遮瓶里雀,四脚只怕井中蛇。蟾光终日耀昏衢,满眼黄芽显露……
年轻修士怒道,你脑子有病吧你,滚远点!
男人叹息道,买卖不成仁义在,干嘛骂人呢。
男人挪步走远,看样子是去找下个主顾。
夔州与蕲州边境个小县城,据说来个外乡异人,衣貉裘,冠狐帽,身形魁梧,如行伍中人,语操北音。
此人身边带着三位扈从,俱是练气士,既无国朝廷道官身份,也无山上仙府山水谱牒,只有祖籍所在地和姓名,以及当地官府钤印,勘验过这拨人关牒,看着上边密密麻麻盖章,当地县衙虽然觉得奇怪,也就没有太过上心,既然能够走过如此之多地方,想必也不是那类依仗仙术作祟歹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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