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瓶眯眼而笑，“
般般。”
曹晴朗笑着不说话。
老秀才举起酒杯，呲溜口，“也对也对。”
崔东山咧
老秀才摇头道：“在先生这边，你们都是孩子，收下，赶紧收下。”
陈平安只得收下红包，看上边
字迹，都是出自同人手笔，不过每只红包吉语内容，都有些不同，比如崔东山那只红包，写着新春大吉，陈平安这只红包上边就写着“阖家平安”，既然可以确认不是礼圣和经生熹平字迹，那就只能是那位至圣先师
？
老秀才抿口酒水，光阴总是最不讲道理，就像个跟人打架从没输过，偷东西从没落空过蟊贼。陈平安长大，都是不惑之年，小宝瓶和裴钱也都长大，那
文圣脉，现在就剩下君倩弟子，郑又乾还算是个正儿八经孩子。
所以老秀才转头望向郑又乾，笑呵呵道：“又乾啊，趁着你小师叔还年轻，很年轻，就别着急长大。年纪小，出门在外，就不用太懂事嘛，只要是占着理事，就不要怕，吵得过就吵，打得过就打，打不过也不用着急跑路，报上小师叔名号，就问对方怕不怕。”
陈平安笑道：“如果报小师叔名号不管用，就赶紧报祖师名号。”
老秀才大步跨过门槛，摆摆手，示意大家都不用更换位置，老秀才就坐在崔东山身边长凳上。
崔东山嘴唇微动，大概是没能喊出那声“祖师”。
陈平安取出坛酒和套十二花神酒杯，都是上次文庙议事，顺手牵羊而来，让小米粒帮忙分发酒杯和倒酒。
老秀才接过酒杯，小米粒给文圣老爷倒满酒后，将酒坛就放在文圣老爷身边长凳上，老秀才记起事，从袖子里边掏出大摞红包，每只红包里边都装着两颗雪花钱，钱不多，但是红包上边那句新春吉语，墨迹才干没多久，都是老秀才离开功德林之前，专程请人写。
所以老秀才将红包递给小米粒后，笑着提醒道：“小米粒，红包别丢啊，值点小钱，而且主要还是稀罕，不多见。以后哪天缺钱花，就去你们宝瓶洲观湖书院或是神诰宗，找个识货买家，开价少于两颗谷雨钱，都别卖。”
老秀才哈哈笑道：“报
名号，小心挨两顿打。”
郑又乾小声道：“师父说脾气差，让别跟人打架。”
其实刘十六离开浩然天下之前，与郑又乾确实提过茬，如果真被谁欺负，别麻烦你祖师，就找你小师叔去。
老秀才埋怨道：“胡说八道，回头见着君倩，非要说他几句。又乾哪里脾气差，待人接物，彬彬有礼，知书达理得很嘛。”
陈平安微笑道：“君倩师兄又没说错，们文圣脉亲传和再传弟子，哪个脾气好。嗯，可能宝瓶和晴朗稍微好点。”
崔东山轻轻甩甩手中红包，窸窸窣窣作响，是两颗雪花钱，不是小暑钱或是谷雨钱，结果被老秀才巴掌摔在脑袋上边。
小米粒双手捧着红包，低头作揖行礼，嗓音清脆喊道：“文圣老爷新年好，感谢文圣老爷，祝文圣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，越活越年轻，每天好心情。”
老秀才抚须而笑，“好好。”
就连陈平安都有个红包。
陈平安笑道：“先生，都多大岁数，就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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