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好事者猜测,两千年来永州在内三州之地谶语、歌谣,半出其口。
用孙道长话说,
晏琢佩服万分,这种话别人说,听着就只是骂人,孙道长说出口,竟然……别有韵味。
龙新浦没来由说道:“当年文圣神像被搬出中土文庙,是极力反对。”
晏琢突然发现这家伙挨孙道长骂,不是没有理由。
龙新浦这句话,显然是对那个虎头帽少年说,是学孙道长,主动示好要赶早,不然等到那些年轻人变成开宗立派大修士,再想要跟后者套近乎,就太费工钱,耗时耗力也未必讨好。
白也这世崛起,势不可挡,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既定事实,天时地利人和,都在“剑修白也”身上。
都是孙道长对山上年轻晚辈们些昵称。
只是看在龙新浦跌境份上,对他好点,少说几句肺腑之言。
孙道长说道:“也就是道祖气量大,不然根手指头碾死你。”
在青冥天下山巅修士当中,关于这个簪花男子,兵解山老祖师,流传着个响当当说法,“三跌两飞升”。
不是说与那雅相姚清般,成功斩三尸斩出什尸解仙,而是曾经三次跌境,第次是从仙人跌为玉璞,之后两次更是从飞升境跌境,结果又都被他重新跻身飞升境。
如团乱麻,丝丝缕缕紧密裹缠,颜色各异,紫色,黄色,赤色,青色。
直接跌境。
因为龙新浦那句四字谶语,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。
“大厦将倾。”
孙道长听过龙新浦讲述大致和过程,收起视线,很快恢复平常神色,讥笑道:“你们个个,还能不能讲点宗师气度、前辈风范?总不能逮住辛苦人,就往死里薅羊毛吧,不地道啊。”
罢罢,就当此人是真白也好。
白也闻言与之点头致意。
算是帮着老秀才领这个情。
孙道长笑道:“你倒是能算根葱。”
喜欢下山游历,到处乱逛,半点不闲着,不是散布谶语,就是编撰童谣。
怪不得别人,要怨就怨他自己,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般不惹事,每次惹事都是大事。
“玉璞,仙人,玉璞,仙人,飞升,仙人,飞升,仙人。”
孙道长抬起左手,掰指头算算,又抬起右手,“只手都数不过来,不愧是永州龙师,跌境破境再跌境,闹着玩呢。”
龙新浦冷不丁冒出番没头没脑言语,“昔年不为五斗米折腰,如今可为六斗米低头。诸君听姑妄言,请君珍惜歧路灯,为己抒发胸意,替人辩冤白谤,是第天理。”
孙道长神色不悦,冷笑道:“就这想去贫道玄都观做客,安排你去扫茅厕如何,以后陆老三来,你还能帮忙待客。”
要不是与那位闰月峰辛苦小友见如故,不然老观主还有个更形象生动比喻。
你们当是排队逛窑子呢。
龙新浦眼神怪异,毕竟是继道祖、陆沉之后,第三个登上闰月峰修道之人,就是眼前这位老观主。
孙道长下子看穿对方心思,没好气道:“贫道跟你们能样?贫道当年那是即将离乡远游,才去闰月峰那边与辛苦小友,道声离别。”
“辛苦小友”,“自家儿孙王原箓”,“那小鬼头”,以及最新那个“陈小道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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