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号仙藻冷艳女修,硬着头皮问道:“斗胆请教隐官,如今什境界?”
陈平安微笑道:“境界不高,当初在摇曳河也没能做掉绯妃,不过退万步说,宰个金丹,绰绰有余。”
仙藻
青壤眼光更好,说道:“按照剑气长城说法,是位货
至今陈平安才知道个“青壤”,甚至都不知道是化名,还是道号。
方才仔细翻检自家心湖书城番,陈平安发现不管是避暑行宫秘密档案,还是中土文庙和大骊王朝文书,好像都无任何与“青壤”相关记录。
那就是个对蛮荒各大军帐而言、属于“墙里开花墙外香”后起之秀?
大战落幕这些年,各洲修士在桐叶洲搜山不断,不曾想这厮既造孽,又作死,还能活蹦乱跳到今天。
陈平安好奇问道:“青壤,有无显赫师承?还是故意留在这边大妖化身?当然,你可以不必回答。”
帮忙“挡驾”,周密亲传弟子,流白还好,她不太喜欢说话。但是作为托月山大祖关门弟子离真,却是个满嘴喷粪,骂人功夫天比天高,都不知道跟谁学。对待那些想要凑个热闹剑修,离真总喜欢讥讽几句类似“你也配跟隐官聊天”言语。此外那件灰sè长袍,是旧王座大
妖之龙君,般剑修,没点靠山,确实不敢造次。
青壤大口嚼着麂子肉,神sè无奈,含糊不清道:“以隐官如今运势,肯定找不到才对,是被她们中谁连累?”
陈平安答非所问,微笑道:“道友还是位相士,能看人运势?若是萍水相逢,隔壁摆摊,说不定咱俩还能切磋切磋,抢抢生意。”就是眼前这厮,单凭己之力,就差点把桐叶洲大渎开凿事给搅黄,而落魄山与青萍剑宗在内几方势力,为此投入神仙钱,数以万计,而且全是谷雨钱。韦文龙和种夫子做过番粗略计算,因为这厮在大渎沿途几次乱砸符箓,拖延大渎开凿进度不说,带来山上势力和山下诸国和各种反复,因此带来种种折
损,导致为此损耗谷雨钱数额,在三千到四千颗之间。
“回答,为何不回答,乐意至极,能够跟隐官多聊句都是赚。”
那男子擦擦满是油腻双手,“赶巧,跟隐官样,都是蝼蚁样出身,当年谁踩死,可能都会嫌脏鞋子。”没有站起身,就那蹲着,伸出双手烤火,张棱角分明木讷脸庞被火光照耀得异常明亮,“既然隐官能够在蛮荒天下做大事,那当然也能在浩然天下做点小
事。”
这位始终根脚不明年轻女修,神sè不再木讷,神采奕奕,“这会儿终于见面,被隐官逮个正着,是不是想将这种无名小卒给剥皮抽筋,喝血吃肉?”
陈平安摇摇头,微笑道:“口味没有你说得这重。”
只说寻觅这厮踪迹上五境修士,连同米裕和黄庭在内,还有铁树山那位龙门仙君,几乎到双手之数,依旧未能将其揪出来。
要知道这厮如今才是个金丹境。
先前于玄都未能凭借崔东山带回落魄山残余符箓,将其顺藤摸瓜找寻出来。
只有刘羡阳才能在寤寐中遥遥砍上剑,依旧不曾重伤这厮。
个蛮荒金丹境符箓修士,牵扯出多大阵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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