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那你倒说说，你倒底想学什！”
猴子抬头道：“
有
个梦，想飞起时，那天也让开路，入海时，水也分成两边，众仙诸神，见也称兄弟，无忧无虑，天下再无可拘之物，再无可管之人，再无到不
之处，再无做不成之事，再无……”
“打住！”菩提说，“你快走，快走，却教不你！若教得你时，也
猴子道：“也无父母。那天生时，身前片大海，身后群山，只人孤立，叫也无人应。入得山中，别人倒都有父母兄弟，独人，从此天地便是家，万灵皆当兄弟。”
“哦？”菩提道：“难道你还会是石头里蹦出来
不成？”
猴子抬眼道：“咦？你怎知？”
“咳！这个……”菩提心中暗喜，如此天生生成资质，哪里去找，“不知你找，要学什？”
“只想学道，却又不知，道是什？”
时间，天地间竟应他拍打鼓声大作，时间，天上飞鸟，地上树草，连石块都在蹦跳着应和：“从何而来？同生世上，齐乐而歌，行遍大道。万里千里，总找不到，不如与，相逢笑。芒鞋斗笠千年走，万古长空朝游，踏歌而行者，物两忘间。嗨！嗨！嗨！自在逍遥……”
“神仙老子管不着！”那猴子听，喜不自胜，不由也手舞足蹈叫道。
“猴子，你听见什？也如此高兴？”胖熊又闪，变成天上张大嘴，问。
“也不知听见什，只知心中大悦，喜欢紧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那嘴又变，却化为黄衣老者，白发童颜。“来找者甚多，没被吓跑，还能笑逐颜开，只你个，便收你！”
那假悟空却好象完全没看见孙悟空样，自顾自说：“那打柴说是这，怎不见座寺院？”
“你找寺院做甚？”地上声音道。
那猴子低头，却见是个会说话酒壶。
“要拜师，找菩提祖师。”
“菩提？祖师？没有，只有酒壶提，要不要？”
“学道？好象不是个系，哈哈不过无妨，倒有些道儿不知你学不学？”
……
孙悟空躲在边看，只觉得此景何处见过，却又想分明不可能。
“咦，炼丹打坐，你这也不学，那这不学，倒底想学什？”菩提作恼怒色对猴子道。
猴子说：“看来，想学，你却教不。”
猴子大喜，衲头拜道：“师父在上，受俺拜！”
“你叫什名字？”那老者问。
孙悟空躲在边心想，只要那厮敢说他是孙悟空，便跳出去掐死他。
那猴子却说：“无性，人若骂，也不恼；若打，也不嗔，只是陪上个礼儿就罢，生无性。”
菩提笑道：“还有这等乖猴儿，说不是这个性，是……你父母却又姓什？”
“要你何用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酒壶大笑，唱曲首：“天地何用？不能席被，风月何用？不能饮食。
纤尘何用？万物其中，变化何用？道法自成。
面壁何用？不见滔滔，棒喝何用？头大包。”
酒壶越唱越快，越唱越高兴，从地上弹而起，空中变成只大肚子胖熊，拍打着自己肚子嗵嗵作乐，唱：“生何用？不能欢笑，灭何用，不减狂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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