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帝桌上摊着北陆来急报,瀚北八部作乱,兵锋已至悖都城下,他哪有心思为宫中这些事操心。挥挥手道:“你是皇后,主持内宫,这些事你作主就可以。既然这孩子人品不行,就让她父母把她接出宫去好。”
这随手挥,另个人命运就完全地改变。
于是苏语凝父亲苏成章在宫门前接到,是被懿旨逐出宫来女儿。
皇上轻轻挥手,在这初入京城官宦之家来说,简直是如山般罪责。女儿究竟做错什?听说是写首反诗?苏成章惊恐不安,又探听不到实情,只有日日跪在皇城门口请求宽恕。但宫城里明帝压根不知道这件事,他整天担忧只有件事:北陆烽火烧起来。
苏语凝恨不得自己死。她并不在乎被赶出宫,但她心疼终日惶恐不安父母。父亲天天去皇城前跪着,母亲在家里团团转,喃喃念着:“这可怎好,这可怎好……”她会突然开始收拾东西,说:“语凝,们快逃出京城吧!娘就你这个女儿,万降旨杀你……娘不能没有你啊……”忽而又开始烧家中所有书信墨存,“这些全都是罪啊,不能留,不能留!”
行,免得他们自入宫门就要正容端步走上好几里,看得都着急。当年咱们祖先北陆起兵时,有事不都是骑马直冲帐前,说什做什都爽利侃快;偏来东陆学这多慢条斯理规矩,还有那些文臣有话不明说暗中非议毛病。”
穆如寒江觉得这话才对脾气。想若是长皇子,那天必然会和自己起直辩太华殿前不让骑马规矩可笑之处,而不是像二皇子那样隐忍谦和,宁愿自己受屈,只想天下无事。要是二皇子当皇帝,那定是处处议和,仗就没得打,自己还怎横扫千军啊。心想自己若掌握兵马,定是要支持长皇子做皇帝。
苏语凝在屋里快乐地收拾着包袱,他父亲苏成章已然升为御史主笔来京上任。她可以获准搬到都城中新府第去探亲,父母明天就会在宫门前接她,想到这个,女孩就恨不得这天快些过去。
可是她却找不到自己平日习诗练字窗课簿。唤宫女来寻找,宫女说:或许被清扫侍女当作陈年旧纸捡走吧。苏语凝看到她眼神闪避,心中丝不安掠过,但这诗抄拿去又有什用呢?只可惜自己想交给父亲看每日首习作。
少女并不知道。此刻,她首《咏梅》正被摊在明帝桌案上。
她神智已经面临崩溃。
苏语凝拉住母亲手,哭喊着:“她们只不过是冲来!不呆在宫里,不和他们争那个皇后就没事!没事,阿娘,不用怕。”可是母亲哪里听得进她说什。
苏语凝又抹着眼泪去皇城前找父亲,拉着他衣袖说:“爹爹,们回家吧。”
父亲却巴掌打在她脸上:“你这小
“孤标婉韵两堪夸,占尽世间清与华。
素影痕香若许,铁笛三弄是谁家?
冰添气味云增态,雪欠精神玉有瑕。
不冲寒先破蕾,众香哪个敢生花?”
“这首诗是什意思,太过明显。小小年纪,就俨然以皇后自居,也不知他们家是如何教子。这样人,怎还能留在宫中,陪着皇子们?”南枯皇后正气冲冲地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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