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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。牧云笙正熟睡,忽听常侍太德来唤:“陛下该上早朝。”
少年猛然惊起,想起昨天称帝事情,突然觉得世事滑稽,不由放声大笑。
他头也不梳脸也不洗,穿件皱巴锦袍,就要上殿。常侍太德忙把拉住:“陛下,您爱穿什就穿什,反正虞将军生气,杀只是小人头。不过小人们全被杀光,就再没人侍候着陛下,陛下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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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云笙被软禁在自己曾经寝殿中,浑然不知外面江山又要换主人。他只是在等待去与盼兮相见时间。《天启全景卷》,也只仍缺中心东华皇城,无法补上,只恨不得长出翅膀飞上天去,览皇城全景。
这日正在宫中枯坐,面对白纸,胡乱涂抹,心中烦燥。忽听殿外人声,起身看时。殿门洞开,扑进来群士兵,推他便走,直来到太华殿上。那里殿内殿外竟又早聚文武无数。
牧云笙被推到殿前,他心想着,这次又是哪位兄弟做皇帝,又要向谁叩拜?
却忽然听常侍太德上前高声道:“恭贺六皇子殿下!先皇留有密诏,云太子殿下若有变故,不能继位主政,则由六皇子牧云笙继承大统。现皇后党已诛,请殿下即刻上座登基,江山万载,福泽永固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族才是威胁。”
南枯箕道:“万万不可,北陆乃大端宗室发祥之地,旦割与右金,千古骂名。”
虞心忌大笑道:“看来这骂名你是不肯让你外甥皇帝来担,那自然再找另个皇帝来担便是。”
南枯箕大惊,便要拔剑,早被虞心忌剑砍翻。发出哨箭,四面兵士杀入府来,各骑军早按预先谋划冲入各府,捉拿皇后党,再见数月之前天启血雨腥风。南枯族千万算尽,终为尘泥。
虞心忌领军带剑上殿,太后南枯明仪抱着小合戈瑟瑟发抖蜷在龙座之上道:“将军,你当初举兵拥母子入主金殿,今又率兵来驱,这是何故?”
“陛下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殿内殿外,近千文武*员齐跪下。
牧云笙呆立在那里,望着跪倒在脚下整个帝国。
原来切并不曾改变,预言还是实现,长皇子战死北陆、二皇子与关同亡、连六岁十弟也死,所有可能在他前面登基人都死,拥护他们人也全族诛灭,他脚下踏着无数人血,只为那个预言。切都不能改变。
少年呆呆跌坐在位置上,恍如木雕。
称帝大典草草结束,没有鼓乐,没有仪歌,三拜九叩之后,百官如鸟兽散去,切似乎并无变化。大端朝百姓们,要很久以后才会知道又换皇帝,或者有些永远也不会知道,也并不关心。
虞心忌叹道:“此时,彼时也,最该坐在这金殿上之人已经死,剩下想坐此龙位之人,均该杀之。只不过今日轮到你们而已……”
他转过身去,挥手,兵士们拥而上,太后明仪与合戈抱头尖叫,被拉下龙椅,乱剑刺死。
血慢慢从白玉阶上淌下来,待尸首被拖出殿去,虞心忌这才转过身来,面向空空龙位。
“虞心忌是不忠之人?”他对着龙椅问道,怆然跪倒,“太子!你英魂若在,请回殿上坐!”
他猛地连连重叩首,头破血流,染红玉陛。但宝座无言,雕龙不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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