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不愠不恼,笑容不变。苹烟却吓得跪倒在地:“老爷,他是弟弟,们家就这个男丁,你就饶他,饶们九族吧。”
“弟弟?”苏正章上下打量少年,“唉,世道艰难,你们逃难也不容易,你要让他进府也无妨,们苏家这大产业,还养得起些人,只是!这张轻狂口再不改改,可容不得他!”
苹烟连连点头,拉牧云笙也要跪下来。牧云笙却摇摇头,自顾走到边去。
这少年果然不会做什事情,整天背着手东摇西荡,有时走出门去天色晚才回来。苹烟也不愿他受累,只每天更加勤快,尤其是把他们住小院洒扫分外干净。
那天,少年又府中乱逛,向处清幽小院走去。边扫落叶苹烟忙叫住他:“去不得,那是小姐住院子!”
幸福生涯?
来到府前,却见帮兵士,大呼小叫拥在门口。挤进门看,原来是砚梓城城门都尉何永要为他儿子何林说亲。
大堂中,苏成章正气得胡须发抖,把装何林生辰大红信笺拂于地上骂道:“何家是什东西?个城防守将儿子,也想来娶女儿?这种生辰,却是可以和紫薇正宫相配?这是辱没当今皇上!是要诛九族!”
那媒人嘿嘿笑个不止:“皇上?皇上在哪里?这朝代都要改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没准将来皇帝也就姓个何呢?”
“混帐,混帐!”苏成章气哆嗦,“快与打出去!”老程上来挥舞棒子就打,媒人尖叫逃出,却被那等在门外何永手下校官冲进来,把将老程推倒在地,骂道:“什狗屁御史大人?端朝都没有,还摆个屁臭架子,今天们老爷看得起你们家,才明媒正娶,若是不答应,他日派兵抢去,就连个小老婆也捞不着做!”众粗野兵士哈哈大笑,随地乱啐。苏成章气得手脚颤抖,当时便坐倒在地。
“哦……”牧云笙转回身来,“小姐整天也不出屋子?”
“人家是大府,家教严,小姐也好静,不
苹烟抢上去将老爷扶起来,也气得流泪。牧云笙看着这些士兵凶形恶相从自己身边走过,皱眉道:“原来当兵也可以这样?”却被军汉听见,把将他推出老远,“你说什?”苹烟忙又扑过去护住牧云笙:“这位军爷,对不住,弟弟年纪小没见过世面。”那士兵骂声出门去。苹烟拉牧云笙手道:“公子啊,和谁斗也千万别和兵斗啊。”
牧云笙却也不怒,反笑笑:“明白,路上见得多,原来世上物降物,猫吃鼠,鼠却吃象。只是那真正战场上兵,要比这几个凶狠百倍千倍。这样土兵,也只能在这欺负欺负百姓。”
“正是啊,正是啊!”苏成章缓过气来,听得此言,深以为然,“北寇进犯,贼子横行,士兵不保家卫国,却来逞凶撒野,国家就败在这些匹夫手中!”
“国家是败在皇帝手中,这些人又哪有回天之力呢?”少年笑笑,竟还帮匹夫们辩护起来。
“什!”苏成章刚压下火又腾起来,“现在什世道?是个人就敢非议圣上?你是哪里来?站在家院中做什?你读过书吗?识得字吗?知道什是忠孝信礼义吗?凭你也敢议皇上不是,这是要灭九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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