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你早不再是皇帝
，但是对诸侯太守们来说，牧云笙这个名字并非毫无用处，你逃出帝都，以为就可以自在逍遥？实在大错特错。世间虎狼环嗣，帝都之外，只会更加危险。”
“你也想成为天下之主？”
“人来世间
遭，若不能登高及顶，放眼众山之小，岂不可惜？”陆然轻负袖望向群山，疾风抖起他衣带猎猎，如银鹰欲飞。
“你并不姓陆，而是羽族
姓氏路然，是不是？你若不是羽族？怎
这雪羽翎，甘心受你召唤？”
“陛下好眼力，可是羽族纵能高飞，却也只能困守宁州隅，还常受人族欺凌进逼，你可知这是什原因？”路然轻道。
9
那夜，少年坐在窗前，对着透入片片月色，手中捏着根银白羽毛沉思着，它在月光中渐变得透明，发出莹洁光辉，绒韧分明，象是松手，它就会象个生灵，飘飞上天去般。
这大地茫茫，其实却是重重囚牢，方离困，又入困，能自由翱翔于天际该是那样好，却又是多遥不可及梦。
苹烟看见少年心事重重，也坐立不安。几次走近欲说什，又慢慢低头退回去。
忽然窗外声清鸣，牧云笙手中那羽毛象是听到召唤般，脱离少年指尖，穿破窗纸飞出屋外。少年惊，出屋观看，只见那羽毛飘飘忽忽，直向山间竹林而去。他仰望跟随，走入山林，只见月光之下，千竹万杆，半明半暗，竹叶摇摆，宛如异境。
到……当年金雕玉砌个大端朝，却就这样败……”
牧云笙忽然转过头去，往事无不上心头，却不想让少女看到他落泪。
苏语凝却笑道：“但
所念着那个人……也许并不是哪位皇子。”
“那就算有人拿龙渊剑鹤雪翎牧云珠来，你也还是不肯嫁罗？”
少女叹息声：“为缓阻婚事，立这个誓，但誓言又岂能不遵呢？只是……要能这三样奇物尽得人，只怕……世上还没有这样英雄。”
“你们羽族虽有翅膀，但骨质中空，身体轻巧，体重和力气自然只有人族半，所以地面肉博，
不觉来到山顶小亭，此处可远望群山，月色下苍莽起伏。崖畔站着人，白衣映着洁光，他缓缓抬起手，那羽毛就顺从落到他掌心之中。
他将羽毛轻点在鼻尖，微笑着转过身来：“陛下向可好？在下宁州陆然轻。”
“你……”牧云笙站住，看着他发髻上，枚银羽光芒闪烁。“你就是那天花五万金株买下画那个人。”
“你画……”陆然轻笑着，“正是，若不是你画，你又何以能在个时辰之内造出幅真迹，而将原来真迹指为赝品？”
牧云笙定定，也笑起来：“你早就知道是谁？只不过，认出个凡夫俗子牧云笙又有何用呢？在皇位上掌不天下大势，现在流浪民间还能掀得起波澜？”
“若是真有……可他偏又是个大恶人，或是丑八怪，总之是你不喜欢……”
“那也只有嫁……女子这生，又多少事是由得自己，能应自己誓言，又有什好后悔呢？”
“可若是月底时纪庆纲逼你成婚……”
“那正好让断心草杀，免得成为这权势之争道具。”
牧云笙叹声，默默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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