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开始切肉：“
爹也是男
。”
顾大人被她堵没
话，心里知道自己不招对方待见，问题当然不在自己身上，而是月牙太过浅薄，被小白脸迷心窍。
满怀自信走去院子里，他找到无心眼珠子
脚踢开，倒还没有离去打算。平日里他飞扬跋扈，惹下不少仇家，如今队伍被人打散，张团长和丁旅长绝不会放弃痛打落水狗机会。他现在露面，等同于找死，不如等到风声弱，再做打算。
月牙煎炒烹炸，做完午饭做晚饭，忙着忙着天就黑。她也知道无心个人睡柴禾垛不舒服，可是让他回屋上炕，她又实在害怕。自己关西屋门，她坐在窗前向外看，看着看着，却是忍不住笑。
原来只手从柴禾垛洞中伸出来，向上摸索着拿下片大荷叶。片刻之后无心从柴禾垛里爬出来，戴帽子似顶着荷叶，路跑进茅厕里去；脑袋还是只有半个，不过好像比凌晨见长。
来，然而缩在柴禾垛里没出声，手掌轻轻抚摩着自己头皮，头皮上面生着层睫毛长短头发，毛茸茸好像小狗脊背。自从吃过大碗打卤面之后，无心就没有胃口再吃自己。
顾大人心里痒痒挺好奇，走到柴禾垛上小洞前蹲下来，他用只眼睛往里看：“哎，你干什
呢？”
无心正抱着脑袋摸得心旷神怡，忽然受他打扰，就有些不大耐烦。侧过下半张脸凑上洞口，他把自己嘴唇亮给顾大人。嘴唇是薄薄带着棱角，紧紧抿住，里面舌头则是在翻江倒海搅动不已。顾大人以为他要啐自己，正想躲闪，不料无心嘴唇忽然张开，两排牙齿之间衔住颗黑白分明带血筋人眼珠子！
只听“噗”声，眼珠子向前直打到顾大人脸上。而顾大人屁股向后坐去，吓出脑袋白毛汗，耳边就听无心说道：“离远点，否则活吃你！”
顾大人翻身爬起来，回到堂屋自己舀盆水，开始疯狂洗脸。
三五分钟过后，月牙眼看着无心鬼鬼祟祟又溜出来钻回柴禾垛里，才放心躺下去，心想：“这算个啥东西呢！”
无心在柴禾垛里躲就是半个月。半个月后天清晨，月牙还在炕上睡觉，忽然听见有人敲窗户，睁开眼睛起身瞧，她就见无心把脸贴上玻璃，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，还和先前个模样，脸皮是粉红粉白嫩。
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，张着嘴看着无心不言语。而无心双
月牙上午出门，中午回来，篮子里面除肉菜水果之外，上面还盖层层荷叶和几个莲蓬。莲蓬是买回来吃，荷叶是她向卖莲蓬孩子要来，预备用来做荷叶粥。把荷叶随手放在柴禾垛上，她拿起个大莲蓬，也不说话，直接俯身塞进洞里，然后径自向房内走去。
顾大人被眼珠子打脸，越想越恶心，把脸洗个通红，关公样向月牙告状，说无心吃人。月牙面无表情摆上切菜墩抄起切菜刀，低声说道：“爱吃啥吃啥吧，不吃屎就行。”
顾大人压低声音，皱鼻子瞪眼对她说：“他可能是个妖怪！”
月牙垂着肿眼皮，审视着面前猪肉肥瘦：“爱是啥是啥吧，是个男就行。”
顾大人气笑：“也是个男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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