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
片好心去关怀他，结果却换来脚。两人当即开战，顾大人放下饭碗打开窗户，拎起无心就扔出去
。月牙正在院里思量着如何放置大白菜，眼看无心飞出来，她也不思量，追着顾大人好顿骂，骂
顾大人声不出。
到中午，无心和顾大人讲和。无心跟着月牙出去买大白菜，顾大人负责给柴禾垛搬个家，腾出地方放大白菜。生活琐事最耗时间，三个人忙整整个下午，总算安顿下百棵大白菜。
晚饭也是大白菜，顾大人吃饱喝足之后就没雄心壮志，哈欠连天只是想睡。他睡，无心和月牙在西屋也上炕。月牙终于买齐大白菜，没心事，背对着无心闭眼睛，正是朦胧之际，身后忽然暖，竟是无心横跨火炕，侵入她被窝。
她哆嗦，时也不知道怎样才好，索性动不动装睡。而无心抬手轻轻扳她肩膀，又低声说道：“月牙，顾大人不知道哪天才能走，
们……别等。”
月牙通身发起烧，手脚都失控制，躺在炕上动不得，唯有颗心在扑通扑通大跳。无心被被窝里挤挤蹭蹭，紧贴着翻到她胸前。她手被他压在身下，她掌心贴上
节气过白露，便是天冷似天。清晨起床之后，月牙试着烧热西屋炕，于是顾大人觅着热气溜出东屋，很自然上炕取暖去。
早饭是面疙瘩汤，配着腌萝卜条。顾大人捧着大碗坐在炕角，靠着墙壁喝出头大汗。无心披着棉被跪在炕边，说自己昨天走长路累着，已经连起床吃喝力气都没有。于是月牙端着碗面汤站在炕边，很有耐心勺勺喂他。
顾大人有些嫉妒，偷眼审视前方二人，就见无心像条狗似仰头对着月牙，两只脚垫在屁股下面，露出排整整齐齐脚趾头。无心脸是白生生，月牙脸是粉嘟嘟；无心嘴唇红通通，睫毛随着咀嚼动作颤颤；月牙嘴唇水嫩嫩，微微撅起来，仿佛是在替无心害烫。
碗面汤喂完，无心闭着眼睛歪着脑袋，头蹭上月牙胸口。月牙打他下，端着大碗往外走。顾大人依旧盯着月牙身影，看她胸脯颤颤，屁股扭扭，胸脯和屁股之间是段细长腰。顾大人是识货，认为凭着月牙姿色，兴风作浪是不能够，可当个姨太太是太有资格。忽然想起落在文县几个骚姨太太，顾大人有些怅然，因为不知道她们是死是活，还是跟着别男人跑。
顾大人有日子没碰过女·色，单是动心思，裤裆里就支帐篷。正当此时，无心忽然扭头，对他笑。
顾大人猝不及防和他打个照面，不由得吓跳。而无心披着棉被爬向他，四脚着地奇快无比，姿势与神情都不大像人，仿佛只是摇头摆尾瞬间，就已经凑到他面前。
从昨天晚上开始，无心对他生出点好感，此刻便从棉被下面伸出只手，轻轻搭在他大腿上：“你夜里冷不冷？”
顾大人瞪着眼睛看他，头发都要竖起来：“不冷。”
无心认真告诉他：“如果冷，就让月牙给你烧炕。”
顾大人运足力气，脚把他蹬出老远：“去去去，大清早你怎
像个鬼？离远点，边蹲着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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