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帅和顾大人起发傻,高矮站成桩子,唯有无心撩起僧袍,撒腿追上去。
不禁十分头痛,认为和顾宅井里女煞相比,十二姨太别有种难缠;幸而她不像女煞样拥有具灵活丑陋、不死不伤躯体,否则就更不好办。
在楼门口,无心遇上老帅和顾大人。老帅已经记住顾大人名字,导致顾大人受宠若惊,红光满面。无心没理顾大人,直接对老帅说道:“副官长被十二姨太杀!”
老帅哆嗦,伸手就要去摸枪。冷不防个小影子从他身边窜出去,正是家里小少爷。小少爷大难不死,瘦如小猴,可是顽劣至极,边跑边用他小细嗓子骂骂咧咧,说是楼里面没意思,要让三哥开车载他出去玩。小少爷地位自然是高,老帅作势要去抓他,抓个空,随即身后追出名富态妇人,正是大太太。
大太太摇摇摆摆也伸着手,逮小鸡似要逮小少爷。小少爷昨天养天,今日中午才下地,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,此刻却是跑得极快,两条小腿迈个乱七八糟,硬是不跌倒。忽然回头对着大太太哭声,他只嚷出句“妈”,随即就像身不由己般,头扎进路旁灌木丛里。
无心早就怀疑小少爷不是好跑。凭着小少爷体力,行走都是困难,怎会有体力蹦跳吵闹?事到如今,他抬手指大太太背影,大声喝道:“站住!”
大太太也想站住,可是眼看着小少爷小手在灌木丛外闪,自己分明把就能抓住,便忍不住加大步伐,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把孩子拽回来。
可是就在她伸手刹那间,喉间忽然起阵冰冷痛。在后方骤起惊呼声中,大太太疑惑望向前方,看见久违十二姨太。
十二姨太穿着身勒腰显屁股绸缎衣裳,仍然是她最瞧不惯浪样子,只是长发凌乱,周身沾层湿土,下嘴唇松松垂下去,露出排白牙,却是侧嘴角被生生撕扯开。
大太太糊涂,因为记得家里这只天字第号骚狐狸已经被老帅活埋。莫名其妙低下头,她看到只残缺不全手。手背手指都带着刀伤,皮肉翻开冻硬,能看到里面根根白骨。而完整无缺食指中指插进自己咽喉里,弯曲着勾住皮肉与气管。
手指忽然向外扯,大太太咽喉被十二姨太挖成个血洞。胖大身躯颓然倒下,十二姨太向后闪,隐没在黑暗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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