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和出尘子趁着夜色，人不知鬼不觉
回
青云观。因为两人都是灰头土脸，所以出尘子不肯惊动旁人，只让值更小道士去预备热水和夜宵。及至两只大浴桶摆在小小
间浴室里，无心和出尘子像贼样溜进来，无心倒也罢，出尘子却是十分鬼祟，因为不愿意被徒子徒孙看到自己土猴形象。
两人身上气味都很复杂逼人，所以全很痛快宽衣解带，想要沐浴涤荡番。不料外衣脱，地上却是叮叮当当响片。地面铺着雕花石砖，能够摔出响，必然也是坚硬东西。房内电灯明亮，所以无心蹲下去，立刻就捡起五六块小石头。
两个人在石头洞石头山里摸爬滚打将近天夜，衣服里面藏些碎石也是正常。出尘子懒得去瞧，弯腰脱裤子，从裤腰里又滚出几粒石子。看着无心蹲在地上专心致志捡石头，出尘子把嘴撇：“石头有什
玄妙吗？”
无心没有抬头，平淡答道：“没有，
只是看看。”
出尘子坐在热水里，伸手从附近木架子上拿起只小瓷瓶。将瓷瓶里装着汁液浇在头上，他很惬意抬起双手抓挠长发。无心也光屁股进浴桶，手里依旧托着把小石头。电灯光下，粗糙暗沉小石头反射出
出尘子听闻此言，几乎快要喜极而泣：“继续跑，不要停！”
旦出洞，两个人心里有盼头，累也不累，路只是向前疾驰。手足并用穿过片乱石地，两人前后攀上前方石壁，最后爬上突在半空块大石。两人向下踏过几级石阶，进来时所走土洞。
因为没有马灯，所以出尘子全是摸索行事。无心裤子很合身，索性就把裤腰带解下来，端拴在自己脚踝上，另端让出尘子攥着。洞子越走越窄小，他在前面爬，出尘子扯着腰带紧随其后，颗心就提在喉咙口，无论如何不敢落后半步。
两人像穿山甲样又在洞内爬行许久，最后感觉空气越来越凉，越来越干。无心率先爬上地面，仰头只见夜空中悬着轮冰盘似大月亮，随即出尘子也把头伸出来，呼哧呼哧先喘出片白雾。
无心把出尘子拽上来，出尘子明明都要累瘫，可还是强打精神用铁板和泥土重新掩埋入口。待到他死去活来忙碌完，扭头向旁看，却是发现无心正坐在荒草地上，低头摆弄着什东西。
他站都站不起来，四脚着地爬过去看新鲜：“干什呢？”
下秒，他大惊失色提高调门：“你怎把它带出来？”
无心垂着脑袋轻声答道：“原来从没见过，在洞里又看不清楚，所以想要拿出来仔细瞧瞧。不用怕，它嘴巴爪子都被剁掉，现在就剩下中间段肉。”
他边说，边用手指拨弄面前地上怪物身体。怪物成条灰白色软肉，有筋无骨。双手托起怪物嗅嗅，无心没闻出怪味来，只感觉略微有点腥。见月光冷风之后，怪物身躯越来越软，无心把它放在地上，眼看着它软到不可收拾，最后化成摊半浊浆子。
出尘子歇过口气，此时冷眼旁观，忍不住开口说道：“不要恶心人。们天来也算是几次三番死里逃生，趁着天还没有亮，赶快回观里休息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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