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是很容易快乐
，头发洗得又顺又滑，就足以让她心满意足高兴
阵子。将长发在脑后盘成个圆髻
，她往床下伸腿，要去买肉买菜。她闲不住，无心也跟着跑前跑后。把大锁挂在院门上，无心拎着菜篮子，跟她起往胡同口去。
顾大人在天擦黑时回家，进院子就是愣，因为发现厨房灯火通明，月牙摆着大场面煎炒烹炸，旁边站着个游手好闲无心。院子里弥漫带着葱花味油烟，让顾大人立刻就饿成心急火燎。
“哟，回来？”他没进房，直接就奔厨房：“你怎
才回来啊？不是说就走两天吗？这他妈是几个两天？
告诉你啊，你没事可别出去野跑，你不在家你媳妇就不正经做饭，天天给熬萝卜切咸菜，吃得老子嘴里淡出鸟。”
顾大人话音落下，又伸手指月牙：“说你呢，你还偷着笑。妈不是亲媳妇就是不行，就知道哄你男人，点都不孝敬。”
月牙忙着切菜，不肯回击。而无心则是把顾大人拽去东厢房：“给你带几样东西，你看看有没有用。”
，正在掸柜子上灰尘。冷不防听到他声音，她立刻抬头望向门口，随即惊喜叫道：“呀！”
无心不等月牙多说，张开手臂就迎过去。月牙攥着鸡毛掸子下椅子，不假思索扑上来和他抱个满怀。两人手臂全勒紧，无心低下头，鼻端都是月牙气味，让他想起好饭好菜热被窝，想起切温馨温暖甚至热烈好生活。猛抱起月牙转圈，他忽然很想和月牙搂着睡觉。
两人抱够，月牙推开无心，用鸡毛掸子在他身上抽下：“你不是说过两天就回来吗？这都过几个两天？不回来也不给个信，让在家瞎惦记，你个不长心！”
无心笑嘻嘻从衣兜里摸出只洋酒瓶子。酒瓶子不大，比他巴掌略长，方方正正挺好看，里面盛着大半瓶颜色深浓汁水。把洋酒瓶子递给月牙，他开口说道：“给你。”
月牙接瓶子：“啥玩意儿？是酒？也不喝酒啊，你留着给顾大人吧！”
顾大人进房，摘帽子脱衣裳：“青云山能有什好东西？”
无心向顾大人伸出只手，掌心托着几枚灰扑扑小石头。
顾大人看见之后，登时哭笑不得：“什破玩意儿，你给带把石头回来？”
无心扬下巴：“你仔细瞧。”
顾大人莫名其妙拿起颗小石头，当真是放到灯光下缓缓转动着细看。看到最后他抬头问无心：“
无心答道：“不是酒，是用来洗头发。青云观那老道你也瞧见吧？他就用这东西洗，看着不错，昨天向他要点。东西是他按照秘方熬出来，不好盛放，他给找个空酒瓶子，结果大小还真合适。”
月牙拧开酒瓶盖子，低头凑到瓶口嗅，然后抬头对着无心笑道：“有点苦气，也有点香。这就烧水洗次，看看咋样。”
然后她把盖子拧好，将酒瓶珍而重之放在橱柜上面，然后路欢天喜地扭出去烧水。洗过之后晾干头发，她坐在床上梳头，无心抱着膝盖蹲在旁。天空晴朗，两人全都披身阳光。
月牙让他摸自己头发：“滑不滑？”
无心摸：“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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