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健又问：“谁干
？又有谁想夜里过河？为什
呢？”
无心想
又想，没有回答，只觉不可思议。
石地下忽然起变化。只见几道黑影破土而出，闪电
般直奔纸包。无心见它们细条条类似鳗鱼或者水蛇，连忙向后退米，与此同时，纸包在怪鱼头顶彻底破裂，里面漏出团鲜红蠕虫。蠕虫不过是手指长度，头尾纠缠不清，乍看竟是团毛茸茸物事。随着怪鱼冲击吞噬，蠕虫四散开来，虽然大部分都被怪鱼东口西口捕捉吃掉，可是总有几条漏网之虫，随着暗流飘到无心面前。无心伸手抓住它，触感十分粗糙，送到眼前细看，他登时摇摇头——此虫只有手指半粗细，不但麻麻癞癞柔软不平，从头至尾还生无数短短细足，方才所谓毛茸茸者，便是细足乱动效果。无心捏着虫子两端，将其扯两半，虫身中立刻涌出红血。无心愣愣，随即丢开虫子，转身窜出老远。而条怪鱼马上补他缺，口吃两段虫子。可惜未等怪鱼消化，只手从天而降抓住它脑袋。它身体立刻如蛇般卷，圈圈缠满无心拳头手臂。无心满不在乎调转方向，直接游向岸边浅滩。
无心上岸之后，光着屁股直奔花木丛。小健见状也不犹豫，抱他衣服紧紧跟上。两人找个僻静地方坐稳当，小健见无心从右手到肘际，被条黑亮亮蛇缠住，就伸手要碰。无心立刻侧身躲：“别碰，有毒！”
小健吓跳，随即想起自己身体属于借用，旦毁坏，就算造条人命孽。他不动，不但不动，甚至还向后挪挪：“什东西？是蛇吧？”
无心确是按照抓蛇法子来抓怪鱼，鱼脑袋就被他攥在手里。从他虎口看，可以看到怪鱼正面——怪鱼脑袋还小，类似水蛇，生着双狭长人眼，然而没有白眼仁。对着无心极力长大嘴，嘴是四方形，口腔之中生满倒刺。
无心心里有数，继续攥着怪鱼不松手。而怪鱼用身体绞拧着他手臂，松阵紧阵，不出三五分钟工夫，它忽然脱力般彻底脱落，成条软垂黑绳子。
无心松手，自己抓起把枯叶擦擦手，口中自言自语道：“脏。”
小健用根树枝去拨怪鱼：“不是蛇？到底是什？”
无心答道：“有人在河水里放蛊，偶尔会有小鱼中毒，蛊虫寄居在鱼体内，很快就会长出形状。鱼大小有限，容不下它，它就钻出鱼身自找活路。”
小健吃惊张大嘴：“哇，如果让它继续长下去，会不会长得像河样大呀？”
无心摇摇头：“不会，有人在用诱饵杀它们。它们作用只是夜里成为路障，毒死切过河活人。没人需要它们长大，它们长大，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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