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低声说道：“你别骂他
。
刚才看他喉咙红肿，是不是有点上火？”
赛维放下毛巾，俯身搀扶胜伊站起来，同时对无心说道：“肯定是上火。明天再给他找点药吃，今天赶紧让他上床睡吧。他比晚生
分钟，感觉比他老十年。你别傻看着，过来帮把。他也胖，怎
这沉啊？”
无心把胜伊拦腰抱起来送去卧室床上，赛维跟在后面。等到安顿胜伊睡下，赛维和无心对视眼，无心笑，赛维也跟着苦笑。
无心和赛维回卧室，两人上床放蚊帐。无心伸长条手臂，让赛维当枕头。而赛维枕片刻，忽然问道：“明早在家吃吧。胡妈天天早上出去买小笼包子回来，不比你自己去吃面条强？”
隔着层蚊帐，无心望着窗外
路灯光芒：“好。”
头狠戳胜伊额头：“你够贱！她不去就不去，你为什请个没完？不看电影，就请听戏，不去听戏，就请吃饭。告诉你，人家罗太太说你骚扰他妹子呢！妈在外面顶天立地，没想到被你个浪蹄子抹脸黑。本来还想和罗太太合伙做点期货生意，今天听她话，气得也没说出好来！告诉你马胜伊，从今晚开始你不许出门。让无心看着你，你再敢出去骚，打断你狗腿！”
胜伊被她搡站不住，屁股坐在椅子上。及至她气吞山河骂完，他带着酒气，忽然抽鼻子，哭。
“她们为什都不喜欢啊？”他委委屈屈抹眼泪：“长得不丑，不脏，也不穷。还有密斯陈……只是对她好，又不让她搭什，她至于背后嚼舌头吗？”
赛维兜头抽他巴掌：“要不然说你贱呢！”
胜伊真伤心，哭得满脸眼泪：“姐，是不是、是不是像爸爸啊？是不是看起来特别、特别招人烦啊？她们当着面，说是娘、娘娘腔。”
赛维打个哈欠，把手放上他胸膛：“不让你去面馆，你生不生气？”
无心没听明白：“生气？生什气？”
赛维探头凑到他耳边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也去过那家面馆，馆子对面有个香烟摊
赛维立起两道眉毛：“她们？她们是谁？”
胜伊双手捂着脸，摇头不语，味只是抽抽搭搭。
赛维双手叉腰，喃喃骂句，也不知道骂是谁；端起茶杯想要喝口水，茶杯又是空。嘴里嘟囔句“气死”，她转身出门去叫女仆烧开水。而胜伊见无心走到自己面前，就向前扑，把整张面孔撞到无心肚子上，“嗷”声开始痛哭。
无心摸摸他后脑勺，发现他很激动，短头发热腾腾，都汗湿。弯下腰扶起胜伊，他望着对方双泪眼，想要做出番安慰：“胜伊，别难过。经常个人过几十年，不也是活得好好？人生也不过是几十年，辈子很快就会过去。”
胜伊听他美言，精神彻底崩溃，嘴咧得能塞进拳头，直着喉咙哇哇哇，眼泪和口水起喷到无心脸上。无心没想到自己肺腑之言起负作用，不禁对着胜伊嗓子眼愣愣。幸而赛维及时回来。手托毛巾给胜伊擦把脸，赛维叹息声：“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带他喝酒。个娘胎里出来，你说他怎是这样儿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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