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又问：“还有人给你生孩子？”
白琉璃感觉他
言语都很不中听，于是抬手在他脸上拍
下。等到白琉璃手掠开，无心脸上显出个血点子，是不知被什
东西戳破皮肉。
事后等到白琉璃消气，才对无心说实话。孩子确是他，因为他需要个继承人。孩子母亲是从汉地来个流浪女人，之所以愿意给他生孩子，是因为他给女人盒子雪亮银元。现在女人藏在处很隐秘山洞里，有吃有喝。旦把孩子生下来，她自然就会带着银元回汉地去。
无心听他描述，认为那女人来历不明，所以很关切追问句：“孩子真是你吗？你别受人家骗。”
白琉璃生气，把条硬壳大蜈蚣塞进无心领口里。
长大，这天上午他去官寨背袋荞麦面，回来之后就发现两只小羊全不见。
他急坏，远远近近找个遍，最后进屋问白琉璃：“附近有狼吗？”
白琉璃慢条斯理往脖子上涂抹着种古怪白膏，言不发摇摇头。
无心无可奈何，只好作罢。如此过几日，他在房屋内外嗅到股子罕有腐臭气味。趁着白琉璃出门去，他抽动鼻子，觅着气味推开房中扇木门。脑袋伸进去瞧，他立时就傻眼。
房中空空荡荡，只在正中央摆只鼎似大铁盆。盆中盛着两只血淋淋死羔。羊羔身上不知怎，会有无数出血点，咕嘟咕嘟鼓出气泡，仿佛羊羔尸体内部开锅。
他走近，低头细看。正有条细长虫子从冒泡血孔中蠕出头。
无心很生气，坐在门口等着白琉璃回来，从天明直等到天黑。最后在太阳快要落山之时，白琉璃终于骑着大白马，远远出现。
无心打算对白琉璃做番质问，不料白琉璃今天表现异常。从远方直笑到近前，不知道他美是哪出。无心看他那个喜滋滋德行，话在口中就犹豫着没有说。而白琉璃飞身下马，开口便道：“无心，恭喜
吧，要做父亲。”
无心大吃惊：“谁孩子？”
白琉璃瞪眼睛，从墨镜后面露出半圈眼珠：“当然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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