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已经穿戴整齐,接她水盆往外走。屋里腾出空地,她先开窗户透气,然后坐上无心床上,对着前方课桌上面圆镜梳头发编辫子。乌黑头发在她指间股股扭绞着,带着光泽和弹性。及至辫子梳利落,她把鬓角碎发往耳后掖,起身弯腰给无心叠棉被,顺手抄起笤帚,把有限小块地面也扫。
早饭照例是在去楼下食堂吃。春日清晨风,带着微寒清新气。无心带着苏桃走在校园里,看到花木丛中已经有鹅黄粉红花影。扭头对着身边苏桃笑,他看苏桃也是朵花;苏桃亦步亦趋跟着他,不说话,花开在心里。
凌晨时分,无心半睡半醒把眼睛睁开线,就听上铺起窸窸窣窣响动。苏桃总是比他早起刻,因为要脱汗衫穿小背心。在被窝里脱,束手束脚太不容易,只好是趁着无心没醒,她做贼似坐起来先脱后穿。
她醒,白琉璃也跟着活动,盘在枕头上昂起脑袋,两只黑豆眼睛起往前使劲,直盯着前方对毛桃似小乳··房。看着看着,他东倒西歪游过去,把脑袋搭在苏桃大腿上。苏桃浓厚长发中分披下,乌云似堆满肩满背。黑发之间露出粉白脸儿,白琉璃仰头看她,看她生得秀眉明眸,小嘴唇红通通。
无心在宿舍里已经睡个礼拜,始终没有留意过白琉璃行踪。上铺动静越发大,是苏桃起身穿长裤。眼看只赤脚伸下来踩住床角铁梯,无心闭上眼睛继续装睡,想让苏桃自自在在把上衣穿好。而在他目不能视空当里,白琉璃偷偷溜下床去,爬到床底藏起来。
苏桃邻居们都是男生,所以她须得赶在所有人前头洗漱完毕。男生们都知道走廊尽头小屋里住着个苏桃,浮想联翩之余,男生们形象不由得走上两个极端,要羞涩严装密裹,要奔放赤身露体。陈部长天天杀气腾腾光着膀子,在走廊里来回溜达,已经冻出感冒,并且还被无心起个外号,叫做黑背。又因为他确是通体黝黑,所以外号立刻传开,被外界公认为是名副其实。
陈部长听说自己成狼狗,怒不可遏,立刻和无心打架。两人是在三楼水房里打,陈部长提前把门锁上,不许旁人进来劝架,想要拳把无心打死;不料无心动作极快,总是在他出手之前出手。听众们聚在门外,就听水房里面噼里啪啦声震云霄,也不知道是谁在打谁。末房门开,陈部长气冲冲出现在门口,满身都是巴掌红印。虎目圆睁怒视面前喽啰,他冲开人群怒道:“不打!”
顾基穿着大裤衩,端着水盆追上他:“怎不打?”
陈部长头也不回骂道:“他像个老娘们儿似,老他妈扇。”
顾基紧赶慢赶:“你揍他啊!”
陈部长降低个调门:“他乱窜,打不着!”
水房役结束之后,陈部长把衣服又穿上,同时越发想要强*苏桃。苏桃也从空气中嗅到危险味道,所以出房门就是东躲西藏,基本不会单独活动。东张西望刷牙洗脸,她分钟都不耽搁,该走就走。回房之后把门关,眼里再有无心,她披头散发松口气,颗心算是跳平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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