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丁猫关台灯,上床睡觉。与此同时,无心正在男厕所和白琉璃说话。白琉璃气得有点走形,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。无心低声问道:“你跑哪儿去?”
白琉璃答道:“去楼后,想抓几只鬼吃。”
无心把只手伸进裤衩里抓痒:“然后呢?你抓鬼吃没意见,可是怎该回来不回来?你就非得折腾趟,让大半夜出门找你?”
白琉璃怒道:“难道是不想回来吗?是有人在楼后布阵困住!”
无心抓下几根毛,抽出手吹出口气,把毛吹飞:“什?”
体,不是你个人身体。你身体,属于联指全体战士。”
小丁猫笑着点头,虽然感觉杜敢闯说话不伦不类,好像要带人把自己分而食之,不过意是好意,自己不能不识好歹:“好,知道,马上就休息。”
杜敢闯看他斯文面貌,听他温柔声音,两只脚不由得钉在水泥地上,无论如何拔不动:“《十条》不必再看,大方向们已经抓准,其余细枝末节,可以不必深究。”随即她仿照苏联电影里女主角,甩头发自信笑:“政治水平,你可以信得过!”
小丁猫端起茶杯喝大口:“那是,那是。们从初中起就是同学,这个……当然很解你。”
杜敢闯斜靠在桌边,四周万籁俱寂,房内亮着盏幽幽小灯。气氛太美好,她是真不愿意走:“还有明天追悼会——”她飞快转动脑筋,找出话题来谈:“时间上,和上个月定下忆苦思甜报告会起冲突。”
白琉璃虽然做几十年鬼,但是看无心举动,还是下意识侧身躲:“不要扯你毛,说有人在楼后布阵!是什阵,不知道;只知道魂魄旦进去,就很难出来。”
无心挠挠屁股,又挠挠头:“那你是怎出来?”
白琉璃嘴脸又不好看:“无心,是般鬼魂吗?”
无心知道他是相当不般,连镇鬼纸符都能被他打破。和白琉璃讲道理是讲不通,他只能
她不走,小丁猫意意思思也不敢坐:“没有关系,追悼会是追悼会,报告会是报告会。追悼会放到机械学院去开,报告会是在钢厂大礼堂。年纪大去追悼会,年纪小去报告会,双管齐下,互不耽误。”
杜敢闯深以为然点头,脑子里忽然想起初中时读过《红楼梦》。单凭智慧来论,如果小丁猫是贾宝玉,那她就有自信兼任林黛玉与薛宝钗,至于马秀红,则是彻头彻尾属于袭人流。若是真往长远想,她认为自己也许会容下马秀红——大家都是同学,看都看惯,虽然也有醋意,但总像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杜敢闯想出神,直到小丁猫把手挥到她面前:“杜敢闯,要睡,你也去睡吧。为g,m,你都要保重身体。”
说完这话,小丁猫又拿起牛皮纸袋笑笑:“记录会认真看,有时间们就此讨论下。”
杜敢闯意犹未尽答应声,知道自己不走不行。为显示自己大方,她几近豪爽露齿笑,然而转身走向门口。小丁猫直把她送进走廊,又目送她经过楼梯口进入女生宿舍区,才轻轻关房门,转身叹道:“哎呀妈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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